今天他给了她答案。这该死的男人是这样的诚实,说他不只是为了sex,也就是说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了。不过,他那样的人,如果真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单恋尤浅浅这只喇叭花呢。
尤浅浅说的也是日语,“我知道了。”
回到包间,正赶上林默起身要去找她。看到尤浅浅回来,张小三赶忙吆喝:“哥几个都以为你掉厕所里了,林默正准备去捞你呢。”
尤浅浅坐下来不忘瞪林默一眼,“得了吧,他不去茅坑里再扔两块砖头把我埋了就不错了。”
刘哥悠悠地看着尤浅浅,冲林默一笑,说:“看来她对你的误会还挺深的。”
张小三附和道:“别看这小子人高马大的,其实窝囊的要命。”
尤浅浅偷偷看了眼林默的脸色,不太明朗呀。她一直都觉得林默的脾气跟狗似的,一句没对上脾气,立马就犯病。大学五年,他没事找事打的架不计其数,光是陪医药费都能陪出来一个lv的包了。
林默问尤浅浅,“你吃饱了没?”
尤浅浅点头。
“要不要吃甜品?”
尤浅浅继续点头。
林默按铃叫服务生要菜单,推门走进来的服务生手里端着托盘,八个精致的白瓷小碗放在里面。是杏仁豆腐,奶白色的膏体上面点缀了几瓣玫瑰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林默说:“我们没点这个。”
服务生说:“是桠枫阁的客人送的。”
林默疑惑地看向刘哥,“你的朋友?”
刘哥问服务生,“桠枫阁的客人是谁?”
其实尤浅浅已经知道是谁了,她不只喜欢吃布丁,对杏仁豆腐也是情有独钟,经常去百元店大扫荡,带着一包布丁和杏仁豆腐回家。欧子铭在无视的基础上最多嗤之以鼻,并不发表意见。
那服务生倒也实在,跑出去查了之后回来报告:“单子签的是欧子铭欧少的名字。”
刘哥说:“欧七?”
张小三问:“哥,你认识他?”
“点头之交,不熟。我也没出包间,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再说也没有道理送杏仁豆腐。”
林默冷眼看着头越来越低的尤浅浅,她的心虚表现的过于明显了。林默想起了她刚下飞机那天,在酒店吃的那顿饭也是欧子铭埋的单。巧合多了就是刻意为之了。
尤浅浅的头都要低到碗里了,林默大力的拉起她的胳膊,说:“吃饱了,我们走。”
尤浅浅一边喊着“我的杏仁豆腐”,一边被林默拖了出去。
留下一桌子人无奈的对视,最终张小三爆发出一震欢快的笑声,“不是我说,这点事上我是真看不上林默。”
刘哥也笑,“看来今晚就要有结果了。”
尤浅浅稀里糊涂的被林默塞上车,十分想念那没吃上的白嫩嫩的杏仁豆腐。她觉得虽然林默对她不错,真的是讲义气够朋友,但是这狗脾气也太不好忍了。说爆发就爆发,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留给你。
越想越气,尤浅浅憋着嘴不说话,跟来的时候一样,只看窗外的风景。
林默车开得飞快,把丰田当保时捷跑,加上晚上车少,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家。
林默仍握着方向盘,闷着声音问:“尤浅浅,你有没有话想对我?”
尤浅浅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林默叹口气,伸手过去揉揉她的头发,说:“有话你就说吧,我不打你总行了吧。”
尤浅浅深吸了口气,端正了态度说:“林墨,今天我是真生你气了。你知道吗?”
“恩。”
“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瞒我瞒的好苦呀。”
林默眼睛很亮,带着复杂的情感深深地望着尤浅浅,“我也不想的,可是……”
尤浅浅很烦闷地挥挥手,说:“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亏得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为了我和于飞翻脸而感到愧疚,闹了半天,原来你是为了楚晴雯呀。”
林默一愣,问:“你……你说什么?”
“你说楚晴雯有什么好呀,不就长得好看点吗,鬼心眼可多着呢,用老人的话说就是心术不正。你们男人怎么就好这口呢,是不是女人越坏男人越爱。你说说你,为了这么个祸害,郁闷这么多年,你窝不窝囊……”
尤浅浅还没说完,林默就一拳砸在她椅子背上,力道很大,打得椅子一震一震的,他吼道:“尤浅浅,你给我闭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我怎么可能看上楚晴雯。”
尤浅浅被他吓了一跳,好在吓得多了也就习惯了,说:“还说不是,从下午遇到于飞他们开始你心里就揣着事儿。楚晴雯不是说了,没有杀父之仇有夺妻之恨,这还不明显吗?”
林默这回是连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觉得憋,要不是舍不得他真恨不得宰了尤浅浅。他打开车窗,点了支烟,烦躁的大口大口地吸着。抽完之后,他转过头来认真地对尤浅浅说:“尤浅浅,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都不是楚晴雯。我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去喜欢一个女孩,却从来都不敢和她说。”
“不是楚晴雯,那是……”尤浅浅顿住,答案已经如此的明显,根本不用她费心去猜,就已经裸地展现在她眼前。她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那种惊讶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中国国足战胜法国国足的时候,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会吧,你说的人不会是我吧。”
林默笑着揉揉她的头发,“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尤浅浅晃了,桃花不是不好,可是最近上帝似乎格外的偏爱她,一连扔给她两朵好桃花,让她贫瘠的土地上枝叶茂盛,好不热闹。可是,以她的条件和物种规则来看,她这块小院子只能种一棵桃花。就在方才,尤浅浅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欧子铭的情感是那样的深。在她还来不及欣喜的时候,林默突然的冒了出来,扔出来一句炸弹一般的话,搅乱了尤浅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