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浅浅当时也觉得不可思议,杀父之仇还真能一笑泯恩仇了?莫非是继父?
可是现下这是生活,又不是虐恋情深的小说,谁他妈有名没事找虐,还越虐感情越深。尤浅浅觉得自己没病态到要求在吵闹中增进感情的地步。
血燕端了上来,尤浅浅其实已经饱了,一点食欲都没有,为难地看着面前的汤盅。
欧子铭一招手,大堂经理就跑了过来,“欧少,有什么吩咐?”
欧子铭一指那血燕,“结账,把那个打包。”
“这哪成呀,没让您吃满意,怎么敢收您的钱,这顿免单,免单。”
欧子铭眼风扫过尤浅浅,说:“该是多少就多少,别让我在女朋友面前丢脸。”
大堂经理一时嘴巴抽筋,半天没合上,支支吾吾地说:“原来是欧少的女朋友,失敬失敬。”
尤浅浅嘴角也抽了抽,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一下震动。
欧子铭毫不避讳的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以他那样的身份,用不了几天,欧子铭已经名草有主的消息就是天下皆知了。从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东京见不得光的床伴,台湾装作不相识的陌生人,飞跃到了帝都里示于人前的情侣。
他在给她信心,也在要她安心。
出了饭店,欧子铭打开后座车门,把打包的血燕放进去,然后锁上车门。
尤浅浅正诧异他不是要走回家吧,欧子铭已经绕了过来,拉起她的手过马路。
他带她来到方才她看的那家店的橱窗前,扬起嘴角笑看她,“进去试试?”
尤浅浅还没开口,门口的服务员已经笑脸迎了出来,请他们进去。
欧子铭挑出那条玫瑰红的裙子,递给尤浅浅。
尤浅浅看到一旁导购小姐羡慕的眼神在她和欧子铭之间寻索,突然觉得自己和欧子铭一直是这样真实的联系在一起的。
裙子的布料很轻快,样式简单,剪裁却是流畅,虽然露着大片的后背却不显得暴露,反而衬出肉肉的尤浅浅几分性感。
尤浅浅弯着眉角,看向欧子铭。
他也在看她,轻轻地笑了,说:“很好看。”
等尤浅浅换下衣服拿着钱包要去付账的时候,被欧子铭拦了下来,他握住她的手,“让我来,当是赔罪了。”
尤浅浅抿着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说话也忒毒了吧。”
“那不是话赶话让你逼的吗?”
“欧子铭,你还有理了?”
欧子铭还没说话,一旁的导购小姐倒是先笑了,一脸羡慕地说:“小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尤浅浅真是恨不得对着长城叫一声冤枉。这年头看人都看脸的,像她这样长相平凡的人的确不是太好混的。
感觉欧子铭就是当街把她毒打一顿,都是有理的。
买完衣服上了车,欧子铭迟迟的不肯打火发动车里,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某一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里有淡淡的雏菊花香,很清淡也很清香。
欧子铭费力的挣扎思考,尤浅浅也不大好意思打扰他,静坐在车里昏昏欲睡。
良久,欧子铭轻声问:“你回哪儿?”
敢情您老这半天都在挣扎我去哪的问题,欧子铭头一次民主,倒是让尤浅浅无所适从,脑袋短路说:“去你那吧。”
于是欧子铭把丰田v8当保时捷跑车开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浅灰色的床单皱起,有他睡过的痕迹。枕头上残留着他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尾调,很清淡。薄薄的一层蚕丝被,被尤浅浅围在腰间,室内的空调开的不高,倒也不觉得热。
尤浅浅赤着脚下床,拉开遮光的窗帘,灿烂的阳光顿时铺满了室内。窗台上一株百合安然绽放,幽香淡雅。在薄纱的白色蕾丝窗帘间若隐若现。
卧室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欧式大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尤浅浅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欧子铭的字迹,中午给我打电话。
纸条的上面压着一把钥匙,尤浅浅伸了几次手,才把那钥匙拿在手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尤浅浅洗完澡之后,去厨房找吃的,冰箱居然是满的,水果和牛奶和营养品占了大部分空间,密封的盒子里装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尤浅浅想起来,昨晚见欧子铭的家收拾的整洁,一尘不染,还由衷的赞了一声。
欧子铭把车钥匙扔到门口的架子上,心不在焉地说:“请了打扫的阿姨。”
原来如此,想他在东京,连衣服袜子都是尤浅浅帮他洗,就别说做饭打扫了。十足的大爷模样。
尤浅浅热了一杯牛奶,吐司涂上黄油放进烤箱烤好,端着盘子杯子去客厅开了电脑。一只深棕色的吉娃娃,大爷一般的躺在沙发上晒太阳,听到有动静慵懒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尤浅浅,然后微调了一下姿势,继续享受阳光。
这是狗如其主,养条破狗都跟欧子铭一样的大爷脾气。
这就是那只叫做摸宝的狗,昨晚尤浅浅没憋住笑,当场嘲笑了狗的名字,可能稍微打击了一下摸宝的自尊心。
“你家狗的名字,可比我的名字财迷多了。”
欧子铭一边给摸宝倒狗粮,一边漫不经心地拿眼风瞟她,“你跟狗比?”
尤浅浅扑过去就要咬他,被欧子铭拦腰抱住,按了下来,“说你还来劲了,怎么还咬人呢。”
欧子铭说这狗是杨少凡送的,那天他们正好在他家打麻将,打的是穷胡带摸宝的,顺嘴就给狗的名字也起了。
尤浅浅在高傲的摸宝身边坐下,sn刚一上线,徐小可就蹦了出来,发了一个愤怒的表情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