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源吃惊地问道:“神果?九行仙子已经严重到需要神果来治伤了吗?”
想到蓝釉身上的伤口,重楼身上就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杀气:“十指皆断,神息乱窜,差点魂飞魄散。她的身子亏损地太厉害了,除了神果,已经没什么方小说西能够治好了。”
蚩尤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然后以手撑额,问道:“即便如此,本座又为何白白地将神果送出去?”
重楼眼皮都不抬一下,迅速接口道:“条件!只要您将神果交给我,您的任何条件我都会去完成!”他的语气果断而干脆,脸上没有一点惧怕或是犹豫地表情。
蚩尤听着他冷冽而坚定的声音,皱了皱眉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万一本座接受了你的请求,要你用你自己的性命来换,你又待如何!”
重楼傲然回答:“那又怎样,就算是死了再活,我依然是那个战无不胜的重楼!”
蚩尤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你的条件先欠在本座这里,反正那神果,本座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顿了顿,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仿佛能够穿透人心,“重楼,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度,本座也不说你,你自己把握便是!至于那女娃,会成为你的助力还是包袱,就全看你们自己了。”说罢,右手微微动了一下,一个红色的果子就出现在他手心。
重楼并不是很理解蚩尤的意思。他接过他手里的果子,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说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蚩尤挥了挥手,重楼就又在空间撕开一条口子,消失在魔界。
[长留山]
重楼一回到长留山,就将手里的果子交给了迎面而来的苟芒。
苟芒大喜:“你果然将方小说西带来了!父亲大人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差你这一颗神果了。”
重楼没有接话,只是冷淡地问道:“阿釉呢?”
苟芒说道:“早先父亲帮她上了一些药,先将外伤治了一下。她身子弱,睡了许久,刚刚才醒,穷奇正陪着她比呢。”
一听到穷奇陪着他,重楼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他转身就朝蓝釉房间走去:“一个男子,整天在一个女子的房间里做什么?没出息!”
穷奇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可是,重楼,最近这段时间,你不也是常常呆在阿釉的房间吗?为什么你的话说的那么酸?
重楼一进蓝釉房间,就看到穷奇在替她拉被子,嘴里柔声安慰着:“你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守着你,有事便找我吧。”
心中那股又酸又涩的感觉在不断扩大,加重。
他冷哼一声道:“哼!你一个男子守在这里,她如何能够安心休息?!”
蓝釉听到重楼的声音,便转头看着他,语气轻松地说:“你回来了。”
重楼应了一声,然后走到蓝釉床边,看了看她被纱布包着的十指,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穷奇不冷不热地反驳道:“你这话说得甚是可笑,我守这里,阿釉为何就不能安心休息了?”
重楼却理也不理他,只是对蓝釉说道:“等你身子好了以后,跟我去魔界见魔皇。那神果是魔皇所赐,上面还带着洪荒时期的混沌之气,对你的身体大有好处。”
蓝釉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好。”
重楼的冷漠。将穷奇的反击软绵绵地反弹了回去。穷奇心中十分郁闷,他又见蓝釉对着重楼笑颜如花,只觉得阿釉喜欢重楼定是超过他的,心中越加苦闷起来,恹恹地不想说一句话,又不舍得离开蓝釉的身边。
就在这时,蓐收和北伐从外面进来,对着穷奇说道:“四弟,我们猜你就是在阿釉这里。眼下,为兄正好有事找你,你且出来一下吧。”
穷奇看重楼还在这里,便不情愿出去:“什么事儿这么急,不能以后说吗?”
蓐收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四弟,不要任性。”
穷奇不愿,蓝釉却是已经猜出蓐收他们要做的事。他们,恐怕是正在想办法让白帝收回成命吧。
“穷奇,蓐收他们找你,定然是有很要紧的事,你先随他们出去吧。”
是她连累了穷奇,若是蓐收倍伐能够劝得白帝,她便也能安心一些;若是不行,那也没关系,她总归会一直将穷奇当成自己的亲人,不让他受一点委屈。
穷奇闻言,也只能不情不愿地瞪了重楼一眼,然后跟着哥哥们出门去了。
见蓝釉皱着眉头,重楼便猜到她是在为那头凶兽的事情担忧。压下心中的不悦,他放低声音说道:“白帝自然会替他安排好一切,你莫要担心。”
穷奇的事,让她一直很愧疚。他为她做了许多事,可她却从没有关心过他。想起当初倍伐对她说的话,她心中就愧疚不已:“我知道。穷奇总是以为白帝大人讨厌他,性格有些偏激。事实上,白帝大人对他却是最关心的。但是连累穷奇被逐出长留山,我心中总是很愧疚的。我想着,以后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对”
听到蓝釉说要为穷奇做些什么,重楼心中更加不悦。虽然知道她说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可他就是不开心。
“也罢,我陪着你一起去做就好。”
蓝釉闻言,扬唇笑了起来,笑容温暖而醉人:“重楼,我就知道你最好,嘶——”
听到蓝釉发出嘶声,重楼便皱起了眉头:“怎么了?哪里很痛吗?”
蓝釉闻言,摇了摇头。
她的嘴唇,在受刑的时候,已经被自己咬烂。而嘴唇这个地方,很不方便上药,平时她又要喝些汤汤水水的方小说西,所以愈合的很慢。再加上,她刚刚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伤口便又裂开了。经过两百年的训练,蓝釉也不是一个怕疼的人,可是那猝不及防的痛觉,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