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话要算话!”
丘宝宝也只有无奈答应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还能如何呢?
再说爹也曾经有过想法将掌门位置传给蓝敛玉,如今也算是完成爹的心愿了。
“放心吧,我一定说话算数。”蓝敛玉看着容貌平常的丘宝宝,心里毫无爱意。他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位女孩,容颜清秀绝伦,性格活泼可爱。
他想,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情,待以后成就了大业,再多娶一个沐小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也不算辜负了丘宝宝。
虽然和自己争沐小鱼的情敌是当今皇上,但,他也决意争一争,他原本是秉性凉薄的男子,根本不在乎自己此刻已经沦为南辽国的棋子,他只要自己能得到利益,一切就都不在意。
慕容敏下朝回来,这几日他心烦意乱,沐小鱼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真是让人牵挂。
难道自己和她的缘分就此终结了吗?
不,不会。他要娶的女子是沐小鱼,他既然对她许下了承诺,就不会反悔,也会倾尽全力去实现,只是他是理智到极点的人,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机,他从来只做稳操胜券的事情。
忽然,一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关押在天牢的丘如雪好像不行了……”
慕容敏一愣,急忙喊:“还愣着干嘛,快传太医,千万不能让丘如雪死了。”
如果丘如雪死了,沐小鱼一定不能原谅自己。她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害死的丘如雪。
他也匆忙朝天牢赶去。沐小鱼赶回到雪山门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府门口,悬挂了白色的灯笼,两个大大的奠字是那么刺目!
是谁去世了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
她跌跌撞撞地爬了进去,就听见里面哭声震天。
师兄弟们一个一个都披麻戴孝,见她回来了,人人面无表情一脸漠然。
她抓着一个师兄问:“是谁去世了,是谁?”
那师兄痛苦地摇着头。
丘宝宝瞧见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沐小鱼,自爹出事以后我就再也不曾瞧见你,如今爹去世了,你才回来,你对得起我爹吗?”
“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去世了……”沐小鱼顿时感觉全身发软,她原本就身体尚未复原,此刻更加无力,她脚步一软,倒在地上,哭着爬向师父的灵位:“师父……弟子来晚了,弟子对不起你……”
丘宝宝说:“别在这里哭得假惺惺的了,大家都在商量着救我爹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现在在心里已经将蓝敛玉当成了终身依靠,瞧见沐小鱼回来了心里就充满嫉妒,因为她知道蓝敛玉爱着沐小鱼。
丘宝宝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你走!”她想将沐小鱼逐出师门。
“丘师妹!”蓝敛玉制止丘宝宝:“小师妹也是我雪山门的弟子,当然可以留下。”他现在已经是新任掌门人了。他的话无人敢反对。
他扶起虚弱的沐小鱼,瞧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比那一脸蛮横的丘宝宝不知道娇俏多少倍,心里对沐小鱼真是又爱又恨:“小师妹,这几去哪里了?”
“我生病了……师父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蓝敛玉恨声说:“还不是因为那狗皇帝!师父年岁大了,将师父关押在又黑又潮湿的天牢里,师父经受不起折腾,忍受不了屈辱和冤枉,就这样急怒攻心……走了……”他的言语里充满了挑拨,他要让沐小鱼痛恨慕容敏。
原来如此!
沐小鱼的心好痛好痛。慕容敏答应了自己,他会照顾好师父的,可是,他却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恩师呢?他也是雪山门的人啊!
难道真如金兀啄说的那样,自己太天真了,爱上慕容敏是自己的劫难吗?
蓝敛玉说:“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赦免我们的师父,因为他需要一位替罪羊,即使他明明知道师父是冤枉的,师父和南辽国太子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人动机,怎么会随意杀人呢?何况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师父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蓝敛玉哪里有这番见地,这番话,自然是金兀啄教他说的。
沐小鱼心想,是啊,大师兄说的有道理,这一切都是慕容敏安排的。
他要找一个替罪羊,所以,他怎么会释放师父呢?
正说着,只见换上了一身素净袍子的慕容敏一脸哀伤地迈步而入,瞧见他,丘宝宝、蓝敛玉和沐小鱼心里都各有不同滋味。
丘宝宝看着穿着一身素净袍子的敏儿,比往日更多了几分俊秀,心里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才是自己芳心暗许的人,恨的是,雪山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现在才出现?蓝敛玉看着慕容敏,则心里全部是嫉妒之火,慕容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他又娶不了沐小鱼却偏偏还要霸占着沐小鱼的心。沐小鱼的心里则全部是怒火,这个虚伪的人,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辜负了自己,欺骗了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对师父也如此冷酷无情,居然还有脸敢来吊唁,他到底要哭给谁看?
慕容敏低声说:“大师兄,大师姐,各位师兄师姐,小师弟来晚了……”
“不,你不是来晚了!”沐小鱼打断他的话:“是你根本就不应该来,你永远也不要来了!”
慕容敏看着沐小鱼,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痛恨自己,他也曾担心沐小鱼会因为冲动而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他还是决意来此,因为他想要让沐小鱼知道自己的诚意和悔意——他并不是故意的,太医诊断了,师父之死是疾病,和自己并无关系。他想将这一切解释给沐小鱼听。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误会越积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