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马上开口道:“正要跟您说呢。才刚我们来了,发现二格格好了些,正在这里守着呢。只盼望二格格快些好了,睁眼看看,我们也好放心的去回了少福晋去。赶巧而您就来了,您是二格格的奶嬷嬷,这接下来的事,还是交给您吧。我们这就要去回话呢。”
那后来的人听着这样的话,就把手往方宜的额上一探,接着惊呼道:“可不是嘛,这就退了烧了。”
那喜鹊见瞒不住了,就笑着说道:“二格格福大命大,这回算是等着有后福了,我也恭喜李奶嬷,以后跟着格格想福了。”
只听那李奶嬷笑骂了一句道:“浑扯什么呢,哪有功夫说这些摊涝话儿。这里后头事儿还忙着呢。只是要我说,少福晋这回子还烦忙着,二格格退烧了虽是件大事,也不用赶着这会儿就去回了少福晋。要说小孩子生病总有个起复的,也不是我安心要咒我奶大的孩子,这万一真来个不稳,这烧又上去了,而那里少福晋倒是欣喜的过来看了,不是反让少福晋失望难受吗?我们白担了照顾不周、谎报军情的错儿还是小的,只是让少福晋奔波失望到真是大事了。”
“李奶嬷倒是想得周全,我们还想不到这些呢。既如此,我们也就不多说了,只说二格格还睡着,看着还安稳。这出来的时候也不短了,我们也该回话去了。”说罢,就告辞了。只是方宜趁人不注意,偷着眯眯眼,看见那个妇人像是塞了什么东西给了那个喜鹊。
方宜见人走了,马上又闭着眼睛装睡。李奶嬷也不疑有他,先是到了盏温水过来小心的给她灌了进来,然后由摸了摸她身上及被褥,再去搅了块热手巾给她擦着。当然,嘴里还轻轻的念叨着:“这可算是退了烧了,只是啊,现在还不能去跟少福晋说去,奶嬷的小格格,乖格格,咱们先忍着啊。你也是个命苦的,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儿。奶嬷早就跟你说了,没事啊,咱就躲在屋子里,偏你就贪玩。唉,那虽是你姐姐,可耐不住不喜欢你啊,你就要往那里凑什么!这下看,闯祸了吧?奶嬷知道你还小,什么都不懂,这些都怨不得你,只盼着遭了这回劫,你能懂事些,不要老让奶嬷跟着操心就好了。”
李奶嬷当然不知道方宜已经醒了,还在自言自语道:“奶嬷也是个命苦的,原想好不容易得了个这样的差事,多挣点银子,又有了身份,日后就好了。没想到奶了你这样的小主子,也跟着倒霉。人都想攀高枝的,奶嬷我也想日后过得好啊,只是你从小是吃了我的奶,除了不是从我肚子里生的,其他都是我一手养大的。你虽六岁了,不用再吃奶了,可奶嬷也狠不了心不管你。这叫个什么事儿,只盼着少福晋能多念念你也是她亲生的,不要追究才好呢。”
看李奶嬷这副样子,估计以前是唠叨惯了的,只是以前的真小孩儿是不懂的,现在的方宜可都听得明白,眼前这个人才是真心对这个小主子好的人吧?虽然听喜鹊说的,李奶嬷那会儿也在那里奉承着,可这有什么关系?想想李奶嬷打发喜鹊的话,临走之前塞的大概是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吧?想到这些,方宜总算是略略放心了些。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人照顾着她。她初来乍到的,什么都不明白,又是这样一个小身板,有一个人能想着她还是好的。
这样想着,方宜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李奶嬷唠唠叨叨的话语又像是催眠曲似的,方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正文003真相又有什么打紧
方宜放松了精神,总算是睡着了。临睡前还想着,以后她得改称呼了,不是爸爸妈妈或者爹爹娘亲,该叫阿玛额娘。可是,奶奶怎么叫来着?她是个医生,忙得要死的,能知道个穿越啊重生啊已经得感谢那些护士小妹妹们了,可没人告诉她满语的这些称谓啊!果然,还是重生好!
好一个饱睡,方宜从二十四小时加白班后,就没好好睡过,这会儿睡到自然醒,那是多久没有的日子了?而且经历了那样的事情,那样拚命求生而不能后,虽然换了个躯体,这神经也绷得太紧了。只是,她也疑惑,怎么没像别人说的,作梦梦到这身子的记忆,这叫她以后怎么办?
方宜躺着想心思,没注意到自己是睁着眼瞪着床帐的。忽然,有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摇了摇,方宜猛地被打断,吓了一跳,随着那手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人担忧的看着她,她条件反射的冲着人笑了一笑。只是没想到,她才一笑,就被这女子一把搂了过去,一边拍着她一边说道:“格格可把奶嬷吓坏了,奶嬷以为你是烧糊涂了脑子,这样直愣愣的看着帐子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儿。”
方宜听着这个人的说话,知道这是二格格的奶娘,李奶嬷,于是虽被抱得有些个不舒服,还是没有挣扎,还伸出小手拍着李奶嬷,想要安慰她一下。这一下,倒是把这妇人拍醒了,忙止了泪问到:“格格可是饿了?奶嬷给你煨了点粥在吊子里,你等着,奶嬷这就给你取来,先垫一点儿才好呢。不然喝药可不是要反酸的?”
听到粥,方宜也觉得肚子饿了,这小肚子还配合的叫了两声。只是她前世是个医生,虽没有洁癖,但也不能忍受没有梳洗就吃东西。于是方宜也顾不得穿帮,拉着李奶嬷,想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梳洗”,李奶嬷虽然有点愣住了,但也只是说道:“好,真是奶嬷爱干净的小格格,这就先伺候你梳洗,然后再吃粥。”说着,就拍拍方宜的小手示意她松手,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