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放下霖儿,站起来,双颊兴奋地红红的,“我看到凌叔了!”
凌子峰?阿杏真是又惊又喜,她走到李银身边,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看到凌叔的,他现在在哪里!”
巧莹也问:“凌老板他好不好,还有戏院其他的人呢?”
李银笑道,“你们别急,听我慢慢说。”巧莹拉着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催促道:“快说,快说。”
李银这么慢慢道来。
原来联军攻破进城后,联军到处杀人放火,可惟独放过了听松戏院,是以听松戏院的一干人才得以逃过一劫。
李银说:“早两天我去城里新开的一家戏院看戏,发现竟然是话剧,而且戏目都非常的熟悉,打听之下,果然是熟人,老板就是凌叔,就是演员很多都是听松的旧人!”
阿杏喜道:“他们活着就好,我一直在担心他们,也曾经派人打听过他们的消息,可是都没有音讯,没想到今天竟会得到这个好消息!”
巧莹奇道:“凌叔既然来到惠城,怎么不来找我们呢?”
李银笑道:“你以为皇宫是那么好进来的,守得跟铁桶似的,连我进来都要左盘查右盘查,凌叔一个平民百姓,又怎么可能进的来!”
巧莹看着阿杏捂嘴笑:“说的也是!”
阿杏知道巧莹在笑她,也不以为意,说道:“那天我叫人请他进来就是!”可是随即又觉得这样不妥,如今她贵为皇后,凌叔来了,难免拘束,磕磕拜拜的也没什么意思,想到这,她又说:“还是我去见他好了。”
李银朝着她眨眨眼睛,笑道:“你家那位放心吗,每次你要出去,他都紧张得什么似地,恨不得每天把你绑在裤腰带上!”
阿杏脸红了红,这两年来,李银改变了很多,换做是以前,打死她都说不出这些话来,可见爱情真能改变一个人!
“他如果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好了!”阿杏说。
“什么一起去!”话音刚落,一把洪亮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沈元丰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霖儿看到父亲,欢快地奔了过去甜腻腻地叫着“父王,父王!”
沈元丰看到儿子笑得连眼睛都弯了,一把抱起他打了几个转,逗得霖儿哈哈大笑!
阿杏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霖儿,一边和他说了去看凌子峰的事情。
说完,嘟着嘴说:“我不管,凌叔可是我的旧相识,我一定要去看看他!”
沈元丰皱了皱眉,又见阿杏满脸倔强的表情,便知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不会再改变了,当下轻轻地叹了口气,宠溺地说:“既然如此,我陪你去好了!”有他沈元丰在场,看谁还敢打她妻子的主意。
阿杏高兴之下,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完后才记起还有别的人在场,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废除
沈元丰陪着阿杏微服出的宫。
来到惠城大街,找到了听松戏院的所在。戏院外面的装潢和之前晋城的听松戏院一模一样,就连牌匾,还是那块晋王亲笔题写的牌匾。
看到此景,阿杏不由地回忆起往事,泪水模糊了眼睛。
沈元丰见到,搂住她的肩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大家都平安无事,高兴还来不及了!”
阿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我只是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想到容峥,玉梅,静娴他们,他们三个还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
自阿杏口中听到容峥的名字,沈元丰的心里微微酸了一把,可是想到阿杏对自己一心一意,又随即释然了,说:“南方没有他们的消息,我想他们一定是还留在北方,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有贤后每天为他们祈福,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阿杏破涕为笑:“没正经。”
两人走了进去。
现在是晚上,正是戏院生意好的时候,人们经过几年的战争,正需要心灵的慰藉和放松,而听松戏院刚好给了他们这一方面的需求。
内场的装潢也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包括所有的桌椅摆设,就连小几的漆色和花纹也是一模一样的,就像是重新回到了十年前。
十三四岁的她,和凌子峰一起开创了听松戏院,拉开了她新生活的帷幕。
阿杏一时感慨万千。
一楼已经满座,客人们喝着茶,吃着瓜子等待着戏的开锣。场面闹哄哄的。
沈元丰拉着她的手,指着二楼的一间包间,“阿杏,还记得那里吗?”
阿杏抬起头,想了想,笑道:“记得,那是你第一次到听松戏院看戏时坐的包厢,我记得,你还带了很多人来。”
见阿杏记得这么清楚,沈元丰心中非常高兴,他笑道:“就在那一天,我发现了一块宝物,从此再也放不开手了!”
阿杏佯怒,“那一天?难道你不是从见到我的第一天就喜欢上我的吗?”
沈元丰打着哈哈,干笑两声,顾左右而言他:“我已经叫人定了雅间,我们先上去吧!”
说着拉着阿杏上了楼。阿杏在他身后嘟嘟嘴,却忽然听到他轻轻地声音传来:“阿杏,吸引我的,从来不是你的容貌。”
阿杏的心中甜丝丝的,小声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沈元丰握紧了她的手,转过头来,看着她笑了笑,蓝眸晶莹剔透,目光中所流露的柔情几乎要将她溺毙。
两人来到雅间后,阿杏便叫雅间伺候的小厮请凌子峰过来,她笑道:“你就说,李杏来见他了!”
小厮去后没多久,楼梯处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期间似乎还不小心拌了一跤,显示出来者急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