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消过一遍毒，无菌环境营造器仍在高频率的运转着，除了手铐脚镣落锁的声音，有条不紊忙碌着的机器人贴地无声，依次摆放好所有药剂。
等仪器抽血复测的空闲时间里，希卡利亚在仪器的反光里偷瞄躺在手术台上的少年。
她的好奇心很早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从总助亲自送来的、量少的就像舍不得抽一样的血液信息素样本开始，还反复和她确认、要求她出不开刀的实验报告。当她说精神力的强大并不能阻拦这种程度的身体改变以后，还要她保证百分之百的手术成功率。
医学如此发达的今天，也不可能在更改性征的大手术上保证绝对成功，她苦着脸表示办不到、任何手术都有风险，得到的结果是多写了30多页的风险评估报告，以及不成功就丢命的死亡警告。
见到少年的一瞬间，她的所有疑虑都得到了解答：太漂亮了，五官精致的像一件艺术品，难怪老板那么上心，她一个beta都想珍藏起来。
这艘鬼船名不副实了，麦叶其在心急如焚焦躁不安的状态里都能很快通关，围上来的幽灵消散，嘈杂的环境音一起消失了，静的能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
麦叶其坐在甲板上，一拳锤烂了摆在旁边的酒桶，猩红液体蔓延到脚下，酒香和凉意也都是真实的可怕。
出去后一定要投诉这个傻逼游戏！麦叶其撑着下巴吐槽着，心里也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全息游戏，他的灵魂好像全部困死在了这艘船上，一点都找不到身体的控制权。
嘶……小腹像被什么从里面撑开了……
游戏画面里少年捂着肚子痛苦的缩成一团，手术台上的少年冷汗直冒，紧皱着眉剧烈挣扎起来，四肢刚抬起又被合金手铐扯回去，隔着绒圈软垫，在手腕脚踝上留下深深的白色痕迹。
“重新分化的过程，这很正常，”老板杀人的目光扫过来了，希卡利亚连忙解释，并小心翼翼的建议道：“身体的剧痛会唤醒意识的沉睡状态，我可以再补一针麻醉吗？”
“剂量呢？”
“已经是安全限度最大的剂量了，”大概是不想影响手术，他的杀意已经收敛一点了，但异能者的精神力还是压迫感十足，希卡利亚护目镜后的瞳孔抖了抖，补充道：“那是普通人的限度，他是异能者，我的实验报告里有写，不会危及生命的，就是醒了以后可能会有头晕的后遗症。”
少年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太阳穴跳动绷掉了那个连接器，老板终于点头了，希卡利亚往他手背上打了一针。
万幸，希卡利亚出发前的斋戒祷告起了作用，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突发状况了。少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生殖腔扩张完成后各项数值趋于平稳，希卡利亚舒了口气，看着无影灯擦了擦汗。
奥斯年看过实验过程，知道改造结束了，立刻走上前解开少年的束缚，把沉睡的少年抱了起来。
她还以为他不紧张呢……希卡利亚有偷偷看过他几次，一直都是表情漠然的样子。
“没有创口，麻药时间就是恢复时间，”保住命的希卡利亚又找回了医生的镇静，尽职尽责的交代着注意事项，“会有为期十天的假性发情、作为oga的体能变弱、精神倦怠，都是正常反应。”
“后续药剂配好了放在您房间，再见。”
送走老板后，希卡利亚走到窗边，摘下口罩开窗想透口气，正撞上一张探头八卦的脸。
他染了一头扎眼的红发，配上那个及腰长度跟个塞壬海妖似的——如果脸再好看点的话。
“怎么样，漂不漂亮啊？老板抱他上船的时候包得严严实实的，我都没看清。”
“你都不关心一下我？”
“你还活着就是手术顺利，快说快说，”尤金从窗户翻了进来，扫视一遍录像设备都关掉了，他从口袋里摸出薯片，感叹了一声，“你也怪恐怖的。”
“呵呵，”希卡利亚斜了他一眼，懂了他的意思，“你要是得罪我，我也会把你变成oga。”
“别打岔，快说，有多漂亮啊……你眼睛抽筋了？”
“工作时间离岗，这个月奖金没了。”
那支狙击枪从窗外扔了进来，尤金笑容瞬间消失，旁边的希卡利亚叹了口气，她都提醒他了。
“很想知道吗？”艾德的手撑在窗台上，把那包薯片拿了过去。
“哥，”尤金真是太好奇了，腆着脸问道：“谁啊谁啊？长什么样子啊？老板亲自抱上船的那个。”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艾德查完了他的生平，以老板的重视程度来看，以后尤金总会知道，艾德压低了声音，“你见过，是swifts。”
“fuck！”
“你可以再大声点，我会亲手把你丢进海里。”
“对不起对不起，”尤金用力捏了捏脸颊，才确定不是在梦里。
这个人……他还真是见过。
好疼，小腹火烧一样撑涨灼痛，意识却像从海底爬出来一样，受过四周的挤压才回到身体，麦叶其动了动手指，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里，不，这次的触感是真实的，有一只手抚摸过自己的腰腹，滑到腿上，在他身上点燃了簇簇火苗，烧的他全身滚烫。
“小猫醒啦，”粗粝的电子音刮着耳膜，太刺耳了，同样的声音同样的称呼，麦叶其一下就想起了偷钻石时遇到的那个黑蛇怪人。
少年全身都白，躺在墨黑色床上像一团雪，正在无意识抬起腿迎合着他的抚摸，奥斯年勾了勾唇角，放出信息素安抚着少年的，其中指出了高位ao的信息素可以由自己随意操控，这种独一无二的气味也用于一些保密程度高的气味识别锁装置一片冰凉蹭过腿根，麦叶其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被他圈住了后腰。
“已经硬了啊，刚好，”明明是刚才亲吻的时候就感觉到的事情，奥斯年故意现在才说出来打趣他：“省得哥哥动手帮小猫了。”
被锁在精神空间里的异能爆出尖锐不安的嗡鸣，麦叶其仿佛又回到了在虚拟游戏馆里那种暴露在瞄准镜下的糟糕处境，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单手握住，那片冰凉恶意的在马眼上蹭过。
“呃啊啊啊！”
麦叶其拼命往后躲，握住命根子的手跟着收紧，性器快被捏爆的剧痛疼的他弓起了腰，脚铐锁链响动声中乱蹬着腿。
“混蛋！混蛋！别捏你他妈什么东西啊”
被费洛蒙熏迷糊的脑袋清醒了，那片冰凉很软，“咔哒”一声合上后贴着性器根部慢慢收紧，勒进血管和神经丰富的肉里才停下，凉气和痛意把勃起的欲望激得软下去了，麦叶其听见他很轻的嘲笑声，然后嘴唇又被叼住，他的齿尖逡巡在唇瓣上，像野兽吞吃猎物前激起恐惧的逗趣玩弄。
“小猫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是信息素锁的锁精环，测过尺寸，不会影响你日常排泄的，”虽然后来又开始反抗了，但起码前面是配合的，勉强可以当成是为了自己心甘情愿吧。奥斯年环抱住他的手在他后颈上揉着腺体，心情很好的笑：“以后会吓跑好多女孩的吧，不过，小猫喜欢女生，可以找个女alpha试试。”
“闭嘴！你他妈别说了”
奥斯年没理会他崩溃边缘的逞强怒吼，直视着那双湿红可怜的鹿眼，“小猫的皮肤这么嫩，跟豌豆公主一样，一点力气都吃不住，还老爱惹人生气。不过没关系，这么漂亮的小猫，怎么淘气都会得到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