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珟认真的说,“想当年,秦国公的智谋,大夏无人能及,此事实在是我没办法做,二哥防备我甚严,只得求国公帮忙,请那位国师出来好好聊聊,他只怕是破局的关键。”
秦国公看了祁怀珟半晌,最终化作一句,“请出来,他就会告诉你一切吗?既然跟蜀王合作,蜀王自然会给他利益,未必能让他张口。”
祁怀珟冷冷的说,“我已知晓他家人在何处,打算做场戏给他家人看,想来他们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二哥看人实在是看的紧,还得麻烦国公。”
秦国公思量片刻,点头应下了,“明晚子时,你找个地方我们见面,我会带上他前往。”
“临江楼,那是我的地盘,我会在那里恭候国公。”祁怀珟说完,也不再多留,立刻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国公。”
秦国公目送着祁怀珟离去,面色复杂,突然开口说道,“后生可畏啊,夏齐,你说是吗?”
夏齐神色凝重,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临江楼,祁怀珟早早就在那等着秦国公前来赴约,严河站在他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祁怀珟瞥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茶之后道,“有什么话就说。”
严河这才敢开口,“王爷真觉得,秦国公能将人不知不觉的带来?这件事我们的人也不是做不了,只是要费点心思罢了。”
祁怀珟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看不出情绪,“若是他不能,本王又何必去找他帮忙。”
严河心中不解,见到祁怀珟镇定自若的模样,只得把怀疑的话又咽了下去。
子时,秦国公如约而至,跟在他后面的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装着的人,走进来之后直接很粗鲁的丢在地上,黑衣人转瞬骄消失在众人面前。
祁怀珟看了严河一眼,严河上去将麻袋解开,露出里面巫师的脸。
巫师的嘴被堵着,手脚都被绑了起来,见到祁怀珟之后一脸惊慌,不断的挣扎。
这间屋子的布置的很简单,只有简单的茶几跟凳子,窗户也是再寻常不过的,而且还关了起来,任凭谁都不会凭布置猜到这是临江楼的包间。
严河接着将巫师身上的绳子跟嘴里含着的帕子取下,冷声呵斥道,“你最好不要想着逃跑,否则只怕会死的很难看。”
巫师全身发软,声音都在哆嗦,“王爷,你抓我是为了让草民改口说王妃无罪吗?可是草民不能违背天意。”
祁怀珟冷冷的盯着巫师,“你真以为你跟蜀王那些事本王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的妻女在他手下是安全的吗?”
巫师脸色一白,僵硬的问,“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河将屋子里的麻袋跟绳子收拾好,走到隔壁,带了两个人进来,两个人脸色都很苍白,身上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见到巫师都扑了过去,泪水不断往下流。
“你个死命鬼,到底是做什么事啊,说是让我们娘儿两享福,这哪是享福啊。”女子边流泪边指责巫师。
“爹,盼儿差点就见不到爹爹了。”小女孩也是直流泪,往巫师身上扑。“爹爹,盼儿好疼。”
巫师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握住女子的手,“阿兰,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们在宅子里等着我吗?”
“那宅子的主人根本没安好心。”阿兰面色忽变,怨恨的说,“昨夜我跟盼儿正打算睡觉,结果那些下人突然走进来,想要我跟盼儿的命,还好我睡得不沉,带着盼儿逃了出去,可是你看看我跟盼儿。”
阿兰说着,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掀起她的袖子还有盼儿的,纱布上还沾有血迹,女子边放下袖子边说,“身上也有,腿上也有,差点就被乱刀砍死了。”
“还好遇到这位好人,这才救了我们娘儿两,否则,哪还有命见你,你说,那人到底是谁,你说他会对我们好,可是他这算是哪门子的好。”阿兰说的泣不成声,想打巫师结果自己痛的不行。
巫师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妻女,还留有一点清醒,“真的是他们做的吗?”
“那些人的脸我看的清清楚楚,分明就是平日照顾我们的人,我还会认错吗?”
巫师浑身一软,彻底摊倒在地上,他看着阿兰,“阿兰,你先带着盼儿去休息,我还得好好谢谢这恩人,然后我们回老家,好吗?”
阿兰看了一眼衣着华贵的祁怀珟,以及在一旁静默不言的秦国公,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让各位恩人见笑了,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巫师见到阿兰跟盼儿消失在屋里,还是心存疑惑,“王爷怎么会恰好救了内子的?”
祁怀珟也不遮掩,直接说,“本王本来是想抓了他们威胁你的,却没想到看了一出好戏,当然,本王到的时候,你的妻女还没伤的这么重。”
言外之意就是,他还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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