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兰听完之后捂着嘴笑起来,“外面都传三皇弟不爱那个王妃,依妾身看,只怕正巧相反,否则怎么会因为关切王妃连这种话都会相信。”
祁怀珟冷冷的看了一眼胡若兰,“皇嫂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错怪了大哥。”
胡若兰坚定的点了点头,“自然是误会,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谋害王妃不说,竟然还挑拨殿下跟三皇弟之间的关系,此人用心真是歹毒。”
祁怀珟眼睛微微闭着,“皇嫂觉得我会信这话。”
胡若兰镇定自若的看着祁怀珟,“三皇弟你也莫要慌着生气,我且问你,那刺客若真是殿下的人,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招了,他就算是不顾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顾他家人的性命吗?再者,那个什么秦小姐,我相信殿下跟她是清白的,殿下是我枕边人,作风如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皇嫂的意思是那个刺客在说谎。”祁怀珟目光从胡若兰身上扫过,落在祁怀翎身上,“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祁怀翎直视着祁怀珟的眼睛,“三弟,我跟你说了,我断然不会做那种事,你为何就是不信我反而宁愿信一个害弟妹的人呢。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把弟妹找回来,若是需要帮忙只管说。”
祁怀珟知道今日是要不到一个结果,冷声说,“但愿皇兄所言句句为真,今日之日是我鲁莽了,他日等瑾儿回来,我再来像皇兄道歉。”
祁怀翎大度的说,“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懂你。”
“那我便回去了,这件事还望大哥莫要声张,我感激不尽。”
祁怀翎拍了拍祁怀珟肩膀,“放心,我绝不会跟他人提起。”
送祁怀珟离开之后,祁怀翎感激的看着胡若兰,“今日之事,还得多谢你,否则本宫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胡若兰不在意的说,“殿下是怎么了,不过是件小事,竟然被晋王逼成这样。”
祁怀翎摆了摆手,“最近诸事不顺,再加上母后责罚,他突然到来我没有任何防备,这才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胡若兰想起这件事皱起眉头,颇为不悦的说,“母后倒是没说错,殿下你怎么能为了那女子做这种事,若是刺杀的是那位能成功也就罢了,一个叶瑾实在是划不来,还会得罪秦国公,这事怎么想怎么都不该做。”
祁怀翎知道胡若兰是在为秦婉约日后进府的事吃醋,连忙说道,“这件事是本宫没想得太多,只是没想到那秦三小姐如此没脑子,只怕以后还得麻烦你好好管管,免得惹事。”
胡若兰这才稍微舒服点,有这句话算是保证了她的地位,“毕竟是秦大人的独女,骄纵任性也是正常,妾身只是怕她坏了太子的大事。”
祁怀翎拉住胡若兰的手,“这你大可放心,秦政已经跟本宫保证过,会好好教导秦三小姐,想来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胡若兰点点头,“那现在就只能期待那位命不好的晋王妃是真的死了,否则只怕更难对付。”
祁怀翎想起今天祁怀珟来的架势,“他着急成那个样子,只怕是真没了。”
胡若兰低着头想了想,“殿下,那你可得准备好一个替罪羊了,毕竟那边还有一位秦国公,怎么也得给个说法。”
祁怀翎叹了口气,“是啊,得想法子让他抓到一个假的幕后凶手,免得把我们拖累进去,到时候就说,秦三小姐是被人骗了。这件事,本宫会再跟秦政商量商量。”
叶瑾腿伤恢复的很好,已经可以开始正常走路,只是仍旧不能站的太久,这些日子她在这将这周围都转了个遍,发现四周当真是没有人烟。
不过因为不熟悉地方再加上腿伤未愈,她也没有走太远,只是稍微活动活动罢了。
易欢大多时候都是很安静的躺在院子里的榻上,旁边烧着一个火炉,惬意的看书,叶瑾做什么他不管也不问,但是却会给她准备每日的吃的喝的。
两个人偶尔交流也都是说的跟医术有关的话题,叶瑾对易欢越来越好奇,但是没吃提起家里的人易欢都是岔开话题,最后叶瑾什么都没能知道。
真是越来越神秘了,叶瑾坐在院子里,头上开始飘着雪花,“又下雪了,离过年越来越近了,易欢你不回家吗?”
易欢早就习惯了叶瑾时不时的打探,起身伸了个懒腰,“过年还是要回的,一年难得热闹一次,你呢,腿快好了,是否也要回去了。”
叶瑾往山外的方向看去,“也不知道我家里的人还在找我没有,这么久,或许他们都以为我死了。”
易欢用坚定的口吻说,“他们肯定在找你。”
叶瑾莫名的看着他,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借你吉言。”
许久没有找到叶瑾,严河站在悬崖下,抬起头往上看,从位置上看,这里的确该是叶瑾掉落的位置,可把这里搜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祁怀珟匆匆而来,严河抱拳,“王爷。”
祁怀珟点头算是应答,入眼处是一颗大树,即使在冬天竟然依旧茂盛,没有看见任何血迹以及摩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