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怀珟恨恨的盯着张良娣,最后还是松开手,张良娣挑眉看着祁怀珟,“没想到堂堂晋王,竟然真的有在意的人。”
祁怀珟冷眼看着张良娣,“解药。”
张良娣从地上站起来,每动一下只觉得身上更冷一分,手更疼一分,“王爷,我可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现在这样若是感染风寒不治而亡,到时候叶瑾可要陪着我一起去了。不过想想也挺好,有她在,黄泉路上也不会觉得寂寞。”
祁怀珟狠狠瞪了张良娣一眼,“严河,带她下去换身干净的衣裳,让府医把她的手随便包扎一下。”
张良娣忽而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角涌出泪水,“王爷,我们一会儿再见。”
严河带着张良娣消失在书房,祁怀珟道,“那个人是谁?能从你手底下逃脱,显然不是一般人物。”
黑羽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困惑的表情,“有点像是之前交手过的人,大概率是太子的人,且身份不低,但是太子的人怎么会听侧妃的话。”
祁怀珟思索片刻之后开口道,“那个蠢货,会不会根本不知道,帮她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
黑羽想了想,点了点头,“也不是不可能,属下看他们不像是要杀王妃,否则直接在府里动手就好了,可又是为了什么要带走王妃呢。”
祁怀珟也不知道。
张良娣很快就收拾好了,药是叶瑾调的,比一般的伤药药效好,涂上去清清凉凉的,疼痛感顿时降低了不少。
张良娣嘲讽的说,“人不怎么样,这制出来的药倒还算是不错。”
杜嬷嬷伺候着她更衣,毫不留情面的讽刺道,“那总比有的人,从里到外都烂透了,还拿不出任何出彩的手艺要好得多。”
张良娣猛地转过头,一脸怒气的说,“你算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伺候过王爷的旧仆,也敢这样对我说话。”
杜嬷嬷拿出木梳替张良娣梳头,“奴婢可不是什么玩意儿,奴婢是人,总比有些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要上得了台面的多。”
张良娣透过镜子看着背后杜嬷嬷的脸,气得牙痒痒,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出来,“杜嬷嬷,叶瑾现在的生死可系在我身上,你还是注意着你的态度。”
杜嬷嬷冷哼一声,“救不救王妃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张良娣见杜嬷嬷如此这般,狠狠的跺了跺脚,不再跟她理论。
杜嬷嬷手很巧,很快就替张良娣梳好发髻,放下木梳就往外走,严河在外候着,杜嬷嬷淡淡的说,“已经打扮好了,送去见王爷吧。”
严河带着怒气冲冲的张良娣离开,那边黑羽早就离去,只留下祁怀珟一人坐在书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东西。
严河带着人走进去,垂手站在一边,祁怀珟连眼神都懒得给张良娣一个,“说吧,你要本王用什么交换。”
张良娣走到一旁坐下,看着自己的手指说道,“我若是要王爷待我跟从前一样,王爷能答应吗?”
祁怀珟抬眸看了一眼张良娣,“本王答应你这个要求,你就能给出解药吗?只怕你背后那个人不会答应吧。”
张良娣微微一怔,很快回过神,“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不过我知道王爷做不到,所以我要的是别的。”
祁怀珟不耐烦的说,“你要什么?”
张良娣一字一句道,“临渊阁的阁符。”
严河听到这句话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良娣,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祁怀珟神色深了几分,在某个瞬间想要直接杀了眼前这个女人,但是理智让他扼杀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严河忧心的看着祁怀珟,“王爷,这个要求不能答应。”
张良娣横了一眼严河,然后悠闲自得的看着祁怀珟,“王爷,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把阁符给我,我帮你救叶瑾;要么杀了我,我跟叶瑾一起死。”
祁怀珟陷入犹豫之中。
严河焦急的看着祁怀珟,一方面担心叶瑾的身体,另外一方面也担心阁符交给张良娣,只怕会对祁怀珟不利。
沉默许久,祁怀珟淡淡的开口,“好,本王给你,解药了。”
张良娣听到这个回答说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她伸出手,“王爷先将阁符给我,至于叶瑾,明日我只会给王爷解药。”
祁怀珟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将阁符交到了张良娣手里。
张良娣看着手中那块雕刻精致的阁符,“王爷,那我就先走了,我们明日再见,王府的守卫,应该不会拦着我哦。”
祁怀珟淡淡的开口,“严河,送她出去。”
严河脸上写满了不愿意,但还是按照祁怀珟的吩咐将张良娣送了出去,回到书房的第一句话便是,“王爷怎么能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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