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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止住笑,紧紧地盯着祥云,道:“如香一人烧火,似乎有些忙不过来。”

我知道,我这是威胁,我很卑鄙。可是,我只能这么做,威胁也罢,卑鄙也罢,我今日必须逼祥云做出一个选择。

祥云思索了一番,说道:“奴婢见二奶奶万事已经准备妥当,奴婢以为,奴婢安分些便是最好的忠心了。若是二奶奶有什么吩咐,奴婢万死不辞。”

虽然,祥云话语里表明了忠心,我暂且还是不能信任她。可是,我决定这一次玩一玩火,如果我赢了,老太太对小双的信任只怕要降低,我又能多一个好用的丫头。如果,我输了,大不过如书里的那样,我被大伙儿看做一个贪便宜的人!当然,也有可能小双乖巧地把佛像和指套都叫出来。

我执起祥云的手,说道:“除了送子观音像,还有指套……你懂?”

我的语气有些强烈,祥云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平静下来,点了点头,说道:“我今日见小双一人在二奶奶的梳妆台前,徘徊了许久。”

我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记得你现在说过的话就好。你下去罢,天色暗了,老太太怕是要回来了。”

我虽然一直重用祥云,却迟迟没有提拔她。

现在,有一个绝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我就不相信她不会抓住。扳倒小双,她就是二房里唯一的大丫头了。

在姜府,大丫头与粗使仆役的待遇差距极大。除了月俸比起粗使仆役多了很多以外,大丫头可以随意训斥甚至是打骂粗使仆役。小双的性子不好,她得罪的人应当不少罢。或许,里面也包括祥云?

我果真是有些累了,身子倦得很,示意祥云退下去之后,我靠在太师椅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结束了,欧也也……

普陀山上香

老太太领着全家人去上香,是轰轰烈烈的。回来的仗势自然也不能小。一大家子人跟在身后,队伍排出很远。

虽然在普陀山呆了一整天,许多下人脸上蒙上了很重的倦意,每个人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老太太精神不错,他们也得随着做出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来。

老太太是去为长白祈福,她回家的时候,我领着姜府剩下的下人一起在大院里迎接。二爷身子不好,这样的事情按照惯例都是不用参与的。下午可能要出事,我也不愿他心里不安,影响恢复。

老太太念了一天的经,脸上却看不到丝毫倦意。她满意地看了看大伙儿,说道:“七巧,今天家里一切可好?”

我点了点头,说:“家里一切都好。府里今日闭门谢客,下人们今日也都在吃斋念佛。”

“嗯……那就好。”老太太说道。云泽站在她身后,探出一个头来看我。大奶奶在另一边,笑盈盈地说道:“娘,你放心吧。有二弟妹在家,诸事定然处理得井井有条的。我听说呀,二弟妹尚未出嫁时,就是十里八乡闻名的伶俐人儿呢!”

这话儿……也不知是褒是贬。老太太却笑了笑,道:“那可是的,姜府的二奶奶,又岂能是寻常平庸女子?”老太太又说:“我们回屋罢。”

我只得老太太年事已高,不宜久站,我退在一旁,等候老太太回房。或许,今日能平平静静地过去。

小双站出来,走到老太太身旁,高声说道:“回老太太,今日二奶奶的哥嫂有来访。”

这丫头,真是不识抬举,居然还是蹦出来了。七巧虽然被抬做了二奶奶,姜府上下都是看不上她哥嫂的。书里,在七巧的哥嫂来访的时候,老太太甚至装作不知。

老太太责怪了看了看我,说道:“可有此事?”

我福了一礼,陪笑说道:“回老太太,我哥嫂辰时确实有来拜访。只是,我大一大早便说过,今日全府吃斋念佛,闭门谢客。即便是儿媳的哥嫂来了,也不能例外。是而,哥嫂不过走到府前,便被家丁回绝了。”

“这种事,你自己做决定也就罢了。”老太太说完,抬腿就走。不想,小双望了我一眼,开口又要说话。

这丫头,可是没完没了了!接下来,还可以说的,不过就是丢失的佛像和指套了罢。我咬了咬牙,抢先说道:“老太太,您累了吧。榴喜姑娘,你扶老太太去歇息罢。小双,老太太送的送子观音佛像,我叫你好好看管,你可不能叫它落了灰!”

若是稍稍有点脑子的,今日暂且就罢了。老太太忙碌了一天脸上没有倦意,不过是因为心里欣喜。若是再拿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打扰她,只怕要两边各打五十板。

可惜,小双并不如我所愿,竟直直地瞪了我一眼,说道:“二奶奶今日怎的如此心慌,可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一再劝老太太走?”

小双是老太太的人,我若是对她冷言呵斥,那便拂了老太太的面子。我忍住心里的怒火,脸上依旧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略略带些委屈地说道:“小双,老太太为长白一整天都在普陀山祈福,我作为儿媳,怎可不关心老太太的身体?老太太好了,这个家才好,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才能安心。”

一席话,说得老太太连连点头,又沉过脸去瞪着小双,说道:“小双,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我心里一惊,虽然老太太一惊不耐了,可是又依旧愿意留在这里听她的话,老太太比我想象的还要信赖宠爱小双。

小双眉头一扬,说道:“二奶奶,你叫奴婢看管的送子观音像,奴婢可是好好低收拾在檀木匣子里,一丝灰尘也没有沾上。二奶奶尽可以去检查。不过,老太太赏二奶奶的玳瑁嵌珠祖母绿金葵花指套,二奶奶怎么不戴着呢?小心折了二奶奶如水葱般的长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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