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是当初那贼人?”跟在杨瑶琴身后的老抠杨婆婆沉声道。
“我观那男子的伤势,是被阴性掌法和指法所伤。若是当年那人勤加练习,以他之才,能练到臻境,也不无可能。”白须老者抚须道。
杨瑶琴余光扫了一眼小苏墨,见他一脸懵懂,便没掩饰,只整眉冷笑:“那成昆趁着我爹祭日,谷中戒备不严,竟盗走了幻阴指秘籍。婆婆,你以后也千万别再心软!什么爹爹的好友,全都是虚情假意.若非当年我多了份心思,将九阴真经转放在密室中,只怕咱们杨家留传下来的九阴真经也要被盗走了!”
杨婆婆自责道:“小姐,千错万错全是老奴的错。不过,你也别跟那种卑鄙无耻之辈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小苏墨疑惑地眨了眨眼,原来那大和尚叫成昆,言念及此,遂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高的弧度,大和尚,你伤了我范叔叔,还让墨墨和娘亲分开,下次再遇到你,墨墨我一定要让你好好陪蓝姐姐的宝贝玩玩。
小苏墨爬下床,揪住白须老者的胡子,问道:“老爷爷,我范叔叔还没醒吗?”
“哎哟!你个小娃娃,揪老朽胡子做甚么!”周姓老者吹胡子瞪眼,遂见这小娃娃仰着头,大眼眨啊眨,说不出的委屈……便一阵心软,摇着羽扇,放低声音道:“别担心,他不过受了重伤,睡上大半月便会醒的。”
“真的吗?”小苏墨转头,问的却是杨宝瑟。
一身红衣的杨宝瑟嘟着嘴点点头,斩钉截铁道:“当然是真的。周爷爷的医术可厉害了,他的徒弟可是蝶……”话未脱口便被杨瑶琴打断,“好了,宝儿,你且带他去亲眼瞧瞧。”
小苏墨惊喜地眨了眨眼,便被红衣宝瑟风风火火地拉着跑了出去,小苏墨一时不查,一个踉跄,眨眼间,不知不觉便使出了凌波微步,身形飘忽间,变成了小苏墨拉着她了。
却说那杨宝瑟自小修习九阴真经,且古墓派轻功自有其独到之处,因而小小年纪,轻功便小成,但是小苏墨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修为,怎会不引起这三人注意?
“小姐,这小子的轻功倒是让我响起了姑苏的一位故人。”老者眯着眼,眼底精光一闪,笑呵呵道,他有种预感,也许在不久,他便可见到三十年前,太湖畔遇见的那人……
另一厢,通往汉水的官道上,只听一声低喝,急速的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马车内,苏黛盘坐,轻闭双眸,纤指翻飞,按着小无相功运转路线,静静调养,温和的道家内力温养着经脉,运转几个小周天后,便觉精神好了不少。
半掀的帘外,韦一笑挥着马鞭,耳听八方,眼观四路,驾着马车。
苏黛轻叹,璧眉沉思,暗道:当初,她以为红袖是被玄冥二老掳了去的,可现在想想似乎不对。按阳王府作派,有人质却不知用,似乎也太不合常理了罢。可若不是汝阳王府所为,还会是何人呢?她们苏家在江湖中结仇甚少,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些仇人。
回想当夜小郡主赵敏身侧,除了黄袍僧人、玄冥二老外,还有一位被小赵敏亲切地唤作“先生”的黑衣斗篷男,当时交手匆匆不容她多推敲,现在想来,这汝阳王府似乎多了个谋士。又道:她当日便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可哪里不对,现下又回想不起来。前世对于倚天屠龙记的细节描写己经记不清了,但是,人物却还是记得,一一对比,还真没有这号人物出现过。
苏黛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她实在是太天真了,武功尚未够强,消息尚未收集完整,便贸贸然地想要找到满江湖跑的胡青牛,却是有些天真了。
恰在此时,韦一笑拉住缓绳,冷声道:“是元兵。”
苏黛突然睁开眼,冷笑道:“韦大哥,我看汝阳王府是真打算和咱们不死不休了。”话罢,便听数十支箭羽如流星般,哩吱地射向马车。
“轰隆——”巨响过后,火光冲天,这元兵竟是用了霹雳弹。
苏黛提气,凌波微步腾身间便至路边树枝上,望着马车旁的几个大坑,不由倒吸一口气,俏脸冷凝,跟随在后的韦一笑斜眉一扬,自怀中掏出霹雳弹,似笑非笑道:“以彼之身还施彼道?”
苏黛失笑,她倒是忘了那晚若非那些霹雳弹,她可能还无祛那么快脱身……思及那晚,笑意便淡了几分,侧头对韦一笑道:“你这东西也不多,留着防身罢。”话罢,身影迅疾向元兵略去,眨眼间,如鬼魅般地挥出数十道掌影,正是天山六阳掌中的“阳歌天钧”。
看着苏黛游刃有余,恍若闲庭散步般潇洒如仙的身影,韦一笑眼含欣赏,抱臂笑看着苏黛,只是,随着元兵一个个躺下,韦一笑平静的眼波闪了一闪,轻轻一叹,她的掌法较从前更加凌厉,招招致命……也不知这样的变化对她到底是好是坏?
言念及此,韦一笑神情一敛,正打算上前助一臂之力,忽听一声惊喜呼唤:“小姐——”声音未至,鞭影却至。
那窈窕身影不是红袖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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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顺帝至正六年四月间,明教弟子劫杀元兵上百,明教左使杨逍与汝阳王府座下两位秘使交手,负伤而遁。数日后,元兵多处设伏,明教数处分舵被袭,疑为明教教内细作走漏消息所致。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辛史》
35布袋,佳音
苏黛骤然回头,那脸蛋圆圆、眼眶红红的不是她的丫鬓红袖还会是谁?!惊喜之下,手下的动作越发迅捷了,凌波微步如移形换影般,双手翻飞间,天山折梅手更是凌厉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