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没有做过这些事。”阿蛮惊呼,““妃向来心善,王爷你又不是不知道。”
祁坏珮跟叶瑾的眉毛同时抽了抽。
祁坏珮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叶瑾,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这个丫鬟,是不是眼瞎。
叶瑾回了他一个眼神,王爷,我这个丫鬟不是眼瞎,是对我的滤镜,怕是能绕地球五圈深。
“行了,本王知道了,那就罚王妃闭门思过三天。”祁坏珮说完,起身快步离去。
张良娣跟叶瑾都惊呆了。
这算什么?刚刚说嗯的不是他吗?
叶瑾失落地想,果然没那么容易放过她,她真是傻子,白高兴一场。
张良娣不明白哪里出了错,望向叶瑾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掉,连温婉都懒得再装。
“妹妹,姐姐我要闭门思过,就不送妹妹出门。”叶瑾心情不好,连带着语气都不善,直接下逐客令。
“叶瑾,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张良娣说完,大步追了出去,她要去见王爷,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叶瑾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阿蛮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气,放心道,“王妃,只是闭门三天,想来王爷是不相信侧妃所言,幸好幸好。”
叶瑾并不放在心上,想到刚才阿蛮为她担忧的模样,还是开口说道,“咱们没做过的事,谁也赖不到咱们身上,放心。”
张良娣追了一路,直追到听雨轩门口方才看见祁坏珮一袭衣角,明知道她在追,祁坏珮也丝毫没有顾及她身体,停下来等她。
在祁坏珮面前张良娣还是保持着大家闺秀该有的规矩,断断不会做出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吼大叫的举动,只能暗暗咬紧牙关。
她本就刚生产,身子还没好利索,这一路追过来,额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听雨轩门口两个侍卫拦下她。
张良娣面露不愉,但顾念着是祁坏珮的人,还不得使脸色,令她苦不堪言,绿柳趁机上前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劳烦二位大哥,侧妃娘娘有事要见王爷,烦请通传下。”绿柳笑语盈盈,心底却在怀疑府中传言侧妃扶正的消息。
这一日她可是跟在侧妃身边,寸步不离,府中诸人对她恭敬不作假,王妃处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甚至王爷。
绿柳凝神望向眼前这座院子,王爷刚才分明是轻轻拿起,轻轻放下,丝毫没有想帮侧妃做主的意思,难不成还是她的错觉吗?
但是已经上了这条船,她也无路可退,经过今日一事,日后不依靠张良娣,王妃想要她的命,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思量至此,她脸上笑意更深了一分。
伸手不打笑脸人,严寒见此,含糊的朝着张良娣行了一礼,“侧妃娘娘稍等片刻,属下去问下王爷。”
说罢,也不待张良娣反应,留下严明一人,自己嘀嘀咕咕的走了进去。
饶是涵养再好的人,此刻也怕是要生气,何况张良娣本性就骄纵,紧紧的拽住手中的帕子,等她做了王妃,第一件事,就是要这些下人好看。
“王爷,侧妃求见。”严寒一脸困惑,明明他们王爷前脚刚回,很明显就是侧妃追过来,王爷不想见,这侧妃怎么不懂。
月光洒在冷清的院子里,照的祁坏珮原本凌厉的五官多了一分柔和,想了想,为避免事端,“让她进来。”
毕竟是皇后娘娘侄女儿,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只是心中不悦。
“侧妃请。”严寒不卑不亢的说,无视张良娣看他那不满的眼神,他是王爷的侍卫,这些是他本职,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得宠’的侧妃而放宽。
绿柳帮张良娣稍微整理下仪容,她将满腹的不满压下去,这才步履翩跹走了进去,脸上已经有疲倦之色。
祁坏珮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桌子上已经放有茶水以及点心,张良娣稍稍侧身行礼,祁坏珮目光一扫对面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多谢王爷。”张良娣乖巧的行礼,安分坐在对面,斟酌着开口,“王爷,王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王爷怎么能这么轻易饶恕她?”
“你是觉得本王处置的有问题?”祁坏珮挑眉,不怒而威。
“妾身自然不敢,妾身只是觉得,此事若不种种处置,只怕府中众人会有意见。”张良娣不敢直视祁坏珮眼神,低头而语。
“王府本王说了算,谁敢有异议?”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严河,你可曾在府中听说过什么风言风语吗?”
“这,属下未曾听闻。”突然被点名的严河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想了想之后谨慎的答道。
这才发生之事怎么会有人私下议论,张良娣心里想着,却不敢宣之于口,暗道她是否要推泼助澜一番。
耳边传来祁坏珮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如果真有人敢议论本王的不是,赶出去即可,侧妃无需太过担忧。”
明明是为她好的话,让人察觉不到半分真心。
听起来无比刺耳。
王爷这是要护着叶瑾吗?为什么?明明之前王爷恨他入骨,爱她颇深,怎地突然转变如此之大。
“夜深露重,侧妃身子还没大好,还是早生回去休息吧。你,扶着你家侧妃回去,好生照料。”祁坏珮看似是关切,实则是懒得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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