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河沉默片刻,“阿蛮早些时候找过王爷,有问起侧妃下落,似乎颇为不满。”
祁怀珟揉了揉眉心,“被她算计那么多次,没有脾气才不正常,黑羽那边怎么说。”
严河道,“他让属下告诉王爷,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王爷吩咐。”
祁怀珟点了点头,“金晓那边怎么样?”
严河想了想说道,“严明一直看着,说是一直没出过屋子,一日三餐都是有人送进去的。”
祁怀珟呢喃的说,“希望还是得寄托在金晓身上啊。”
严河不解,“王爷不是说,他们不会杀王妃吗?”
祁怀珟摇头,“不杀,不等于就是救,只要留着一口气,那不就是活着吗?本王不相信,背后那人只是为了要临渊阁阁符。”
严河十分不理解,但是也识趣的没有继续在问下去,马车行到晋王府,张良娣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祁怀珟下了马车之后就看到张良娣那张艳丽的脸,身边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披了一个披风,帽子将脸严严实实给遮了起来,看不清楚人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祁怀珟正准备走过去,张良娣主动走到了祁怀珟面前,递给他一个药瓶,“王爷,这是解药,但是只能让王妃不昏睡,至于清醒,那可不行。”
祁怀珟接过药瓶,“你难道忘记了你昨晚说过什么吗?”
张良娣粲然一笑,“自然记得,我又没有说不救王妃不是,这个药是想要王爷相信我们的确是有法子,之后王爷把王妃带到纸上写的这个地方,记住,王爷只能一个人来,而且不准派人监视,否则的话,我可不敢保证王妃的安宁。”
张良娣说着,笑着将一张纸塞到了祁怀珟手中,也不管祁怀珟到底怎么做选择,跟着黑衣人扬长而去。
祁怀珟拿着手中的药瓶,径直去了金晓那里,为了方便,这些日子金晓都是住在叶瑾收拾出来专门放置药材的房间里。
祁怀珟走进去就看到一地乱糟糟的书本,房间里全是草药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格外的难闻,祁怀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金晓正在那里熬药,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往熬药罐子里放草药,嘴里还在呢喃着,“是这个,不对不对,该是这个。”
祁怀珟咳嗽了一声,没有能够叫醒这个一心一意扑在炼制解药的人。
祁怀珟只得给严河一个眼神,严河走到金晓身边,“金大夫,王爷有事找你。”
金晓这才回过神,转身看见祁怀珟站在那里,起身说道,“王爷有何事?”
祁怀珟将手中的药递到金晓面前,“麻烦大夫看看这药有没有毒。”
金晓打开瓶子,接过严河递过来的帕子将手擦干净,把药倒在手上,仔细闻了闻,又看了看,“这药没有毒,这是这药有些熟悉,王爷让草民多研究一下。”
祁怀珟点头,站在原地等金晓,金晓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将药递给祁怀珟,“王爷这药是打哪儿来的?”
祁怀珟将药收到怀中,神色沉重,“应该是给瑾儿下毒的人研制的解药,金大夫这个能帮助你早日找出解药吗?”
金晓思考了一会儿,“草民会尽力。”
祁怀珟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等到了竹安苑,见到的就是急的团团转的三人,杜嬷嬷直接迎了过来,“王爷,王妃今日还没醒过,这可如何是好。”
祁怀珟从怀里拿出药,交给杜嬷嬷,“给王妃服下。”
杜嬷嬷一脸欣喜的接过药,阿蛮连忙倒了一杯热水过来,常嬷嬷扶起叶瑾,三个人伺候着叶瑾将药吞了下去。
祁怀珟看着叶瑾的脸陷入深思之中。
到底是孤注一掷选择相信金晓,还是先将叶瑾交到那些人手里,他到底能不能保证叶瑾的安全。
严河看出祁怀珟的为难,走近一步说,“王爷,先按照他们说的做,黑羽的本事,王爷该相信。”
祁怀珟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将叶瑾送过去。
他叫出杜嬷嬷,吩咐道,“给王妃换一身防寒的衣服,本王要带她出去。”
杜嬷嬷不解的问,“王爷这是要带王妃去哪?”
祁怀珟将目光望向远方,“那人说可以救她,现在只能选择信他一次。”
杜嬷嬷跟在祁怀珟身边多年,知道他的性子,闻言也没再多问,福了福身子,“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阿蛮跟常嬷嬷都有些犹豫,生怕叶瑾再受到伤害,杜嬷嬷在一旁劝慰着他们。
祁怀珟抱着叶瑾出去,外面早就备好了马车,严河替祁怀珟掀开帘子,“王爷一切小心,以防有炸。”
祁怀珟小心的将叶瑾放在马车里,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压低声音道,“告诉黑羽,这次的行动不容有失,否则让他提头来见。”
马车在一处破庙门口停了下来,祁怀珟抱着叶瑾进去,找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将叶瑾放下,盯着她的脸说,“叶瑾,我不准你死,你知道吗,不管用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救你,我不可以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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