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那衣服样式像是冉繁殷常穿的。
难道师父之前是在这里泡澡?
宁淞雾早就现了冉繁殷只着了里衣,头也是披散的,而且浑身湿透。
这洞穴四通八达的,很显然宁淞雾走错路了,不过此地应该很安全。
宁淞雾想通了之后就先将冉繁殷放下让她靠着穴壁坐着。
此地寒凉,宁淞雾将冉繁殷的衣物捡起披在她的身上,又用手探了她的鼻息。
“命真大,还没死。”
宁淞雾松了一口气,接着她突然想起冉繁殷的伤口还未包扎,当时她心乱如麻,这些事情就未去多想。
懊恼地捶了捶头,宁淞雾又扶着冉繁殷的背将她圈在自己怀里,昏迷的冉繁殷很是听话,像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宁淞雾解开她的衣服查看背部伤势。
“嘶!”
宁淞雾倒吸一口凉气,她看到的是一片血肉模糊,这让她本就难言的心情更加复杂。
还是先包扎吧,宁淞雾暂且放下心底翻滚的情绪。
刺啦一声,宁淞雾干脆地将自己的衣裙下摆撕下,又小心的给冉繁殷缠上。
受伤面积过大,而宁淞雾包扎的手法也不专业,因此她浪费了很多包扎材料。
最后宁淞雾的衣裙被撕去了一半,配合着内里的亵裤让她看上去非常不伦不类。
完成之后,她两手拍了拍,叉腰看着地上被包成粽子的冉繁殷,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的手艺看上去还不错嘛。”
宁淞雾还十分恶趣味地在冉繁殷的右肩上打了一个蝴蝶结。
昏睡的冉繁殷无法感知这些,她只是轻皱眉头,像是在做着什么噩梦。
小心地将冉繁殷的衣服穿好,宁淞雾感觉自己有些脸热,她闭上眼睛在心里羡慕嫉妒恨:“可恶!平时套着衣服看不出,没想到她身材这样好。”
不过我为什么要脸红啊?这不对劲,明明她有的东西我也有。
难不成我真像林玉雪说的那样喜雪女孩子?
淡定!宁淞雾你淡定!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大你五百岁的老太婆,老牛吃嫩草她也配!
等下,为什么非得是她吃我?这不公平!宁淞雾是被饥饿叫醒的,她捂着肚子下床,脚步有些虚浮。
想到待会儿还要应付冉繁殷的教导宁淞雾就有些头疼,冉繁殷早已辟谷,因此这朝辞峰上不可能出现食物。
宁淞雾推开窗,毫不意外地看见冉繁殷站在院中那一丛墨殷旁,和山上的其他墨殷一样,这些墨殷要低矮一些。
宁淞雾不知道冉繁殷每天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过这人还真是喜雪殷子,名字里带殷就算了,这满山种的也都是。
似乎是察觉到了宁淞雾的注视,冉繁殷转过头来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宁淞雾,她静静地说:“醒了。”
宁淞雾语气带着小心翼翼,“是,师父,我们今天学什么呢?”
冉繁殷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昨日朝露峰生的事情冉繁殷已经知道了,不过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只知道宁淞雾被欺负了然后用掌门徒弟的名号解决了困难。
冉繁殷并不擅管理门派内的事务,通常都是交给自己的师弟岑染处理,于沧钧山而言她更像是一个象征和震慑。
长时间的静默很是折磨人,宁淞雾看冉繁殷一直盯着自己不回话,以为是又有哪里做得不对惹到了她。
宁淞雾内心升起烦躁之意,并且越来越浓。
“昨日之事,为何不与我说?”
冉繁殷的这一句让宁淞雾愣了,没想到冉繁殷会去调查如此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过这是为什么,宁淞雾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