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之后,周逞去抽烟和打电话,对方趁机溜走还带走了邵鸢。
周逞揉着眉心,他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没有关注到病床上的邵鸢,而是专注的打电话。
悔恨和愧疚填满了胸腔,周逞面色无异,只是在打着电话,通知了李勇来医院一趟还有青岛市的公安局。
事情发生的有些始料未及。
谁都没想到,邵鸢会失踪。
就连从电视台赶到医院后回酒店的靳凯,得知此事,神色也慌了。
郝悦褪下他外套时发现脖颈处多了一抹红痕。
来到青岛后,他们经常待在一起,他没有留恋过别的女人,常常让郝悦误以为浪子回头。
他是真的疼自己的。
所以厌了凌苗,带着自己来青岛,被人奚落嘲讽时,他也会皱着眉训斥。
郝悦这颗心漂流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依靠的港湾。
只是没曾想,脖颈处的红痕,旖旎着的香水味,仿佛在无声的告诉她。
靳凯还是找了别人。
郝悦目光低垂着,有种难解的苦涩。
她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靳凯一个招蜂引蝶的浪子,她到底在期望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邵鸢不见了。”靳凯把她拉开,语气沉沉的。
郝悦一怔,看向了靳凯问:“她去哪了?”
“不知道……现在正在找,我已经让我青岛的兄弟们竭尽全力找她了,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靳凯说了一遍,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喃喃自语着,“她不会有事的。”
郝悦抱着了他弯下的腰肢,像撑起一片广阔无垠的云彩在抱着一棵孤独无助的松柏,轻轻的抚弄他的脸庞。
靳凯低垂下眼帘,也许是不放心,猛的站起对郝悦说:“我去找找。”
“嗯,我陪你一起。”
“不了,你一晚没睡了,就好好睡一觉。”靳凯许是在安抚她,扭脸又扯起一抹笑,“她不会有事的。”
郝悦嗯了声,也重复:“她不会有事的。”
等靳凯走了,郝悦来到了卫生间,把那一身西装放在了盆子内清洗起来。
她芊芊细手,自从进了会所这些细活就没做过了。
记得在大山里,父母是少数民族生下她,父亲就去务工了,她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和劳动力,又要照顾爷爷奶奶,又要去大山里砍柴和收拾干草喂牛羊,还要去下田忙着照顾庄稼。
母亲后来突然跑了,丢下她一个人。
就这样漫长度过了一年,她发现父亲不会回来了。
原来母亲当年突然跑了是有原因的,她深知父亲不想回大山,在城里住下了,对着苦日子早就没了盼头,就丢下她这个拖油瓶走了。
郝悦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想要出去的念头。
忙不完的活,走不完的山路,贫困和落后伴随在她的童年和少年。
她只觉得眼前的一片天,灰沉沉的,看不到希望。
爷爷奶奶又因为父亲的抛弃,得了重病相继离世。
郝悦选择了走出大山,她来到了城里,做了洗发妹。
做了几天后,就被同行猥亵,起初懵懂无知,后来才崩溃的。
洗发行内的姐姐觉得她长得漂亮,把她介绍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