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逞忍不住的,捏着下巴吻上去,细想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性欲如此高,尼古丁是他维持血液的燃料,而邵鸢像是注入骨髓的习惯。
习惯和她相处,习惯她在自己的身边,一日三餐,柴米油盐的生活。
和母亲不一样,和那个家不一样。
他们都很孤独,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归巢的地方,直到他们相遇开始筑巢,渐渐的依赖上彼此。
邵鸢与他亲完,抚弄了一下他的眉头:“周逞,再见。”
“嗯,再见。”
这次他没缠,也没耍赖,平静的像是湖面,风拂过也不起涟漪。
邵鸢和他在床上睡了一个小时,她没睡着,只是在他怀里皱紧了眉头。
“多吃饭。”
“嗯。”
“张大妈是个好人,你没有家人可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
“……”
依赖就是一瓶毒药,让人上瘾,邵鸢闭上眼听着他的唠叨,又想到了淋死前母亲留下的嘱托。
邵鸢这一晚听到了风在吹,下雨了,还有他的呼吸声,惊弓之鸟一般,任何动静都能让她瞬间睁开眼。
她从床上起来,揉了揉眉眼,多久没这样了。
记得还是父亲那天很晚回家,邵鸢看着佝偻的背影进入卧室,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门轻的关上,邵鸢坐起望向窗外的明月,一头雾水。
次日,母亲满脸的泪痕,还有放在院子内的尸体,上面湿漉漉的,刚从河里打捞上来。
父亲跳桥死了,母亲大病一场,她很怕……很怕母亲会跟着父亲离开她。
她不敢闭眼睡觉,听到咳嗽,细小的声音都被惊吓地坐起。
在学校,邵鸢没少被欺凌,这张脸是罪恶源头。
他们会在抽屉里放死老鼠,邵鸢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坐下继续学习。
埋头学习成为她唯一的出路,后来过分的是被推进男厕所里,那些男人丑陋的一部分出现眼帘里。
她不从,忠贞并未引来高尚的拯救,去了办公室告诉老师,老师猥琐的摸向了她的下体,渐渐的她对所有人都带着防备,恶毒的话也层出不穷。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邵鸢第一次是被学校的那些富二代给弄破的,并不是丑陋的男根,而是她不从被他们羞辱之下,塞了一个酒瓶。
流了很多的血,邵鸢去医院,没有告诉母亲,她怕会让母亲病的更重。
那些人下流的语言和侮辱从来没停止过,中等生和差生要么选择同流合污,要么就对她被校园暴力视而不见。
哪怕是她屡次揭穿这些人行径,得来的却是一句话。
“她长得漂亮,生来就是勾引人的。”
邵鸢也曾告诉自己,学习是摆脱现下唯一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