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张大妈。
邵鸢倒退了两步,那硫酸溅出了几滴刚好在手背上了,张大妈拉起我的胳膊,掀开,去翻看,看到手臂上细微的烫伤,还有脖颈处的几滴,立马道:“去医院。”
而凌苗落荒而逃。
邵鸢被张大妈带去了大医院,张大妈把她的手放在腿上一点点的检查,等检查完手臂再到脸颊后,这才重新舒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眼一热,摸着邵鸢的脸,说,“邵鸢,你的脸要是被毁了,以后该怎么办啊?”
张大妈的心疼邵鸢都看在眼里,她摇了摇头,只是说:“没事。”
“不论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张大妈如释重负道。
邵鸢被她抚摸着脸颊,叹息了声:“我去给你缴费。”
“嗯。”
邵鸢等到张大妈走远,掏出手机给靳凯打去了电话。
靳凯接通电话,略显诧异:“你竟然给我打电话?”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靳凯反问。
邵鸢看着手臂上缠绕的绷带,和脸颊上贴着的棉布,脸阴沉着:“我告诉你靳凯,凌苗朝我泼硫酸的事,你如果不解决的话,哪怕是死,你都不要想得到魏斯逸那些产业。”
电话那头的靳凯一顿表情,问:“你出事了?”
邵鸢没回应,直接挂了。
她因为这个小插曲,不得不报警,警察很快来了解情况,而她还要给何关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现在的情况,最近不能接活了。
邵鸢想要休息两天,她从床上下来,外面下雪了。
哈尔滨的冬天很冷,邵鸢经常会去想,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么冷的冬天,相互依偎着,在苦涩的生活中品尝出甜味。
想着,邵鸢的思绪就飘的远了,像是放掉的风筝,抓不住的线,越来越远。
大雪纷飞,靳凯托人查完了整个事情,眉头紧皱,沉着一张脸去警察局捞人。
他穿着驼色大衣,里面一件衬衫和笔直的西裤,站在雪地之中,身材挺拔耸立,好似一棵大树。
不过身上的凛冽寒气逼人,让人无法靠近。
从局里出来的凌苗攥着手心,看到靳凯立马讨好地上前:“三爷……我……”
“为什么这么做?”
凌苗低垂下眼眸,覆盖了一层寒霜:“她是个贱人,以色侍人,把她的脸毁掉了,你就不会喜欢她了,对不对?”
靳凯目光凌厉,狠扫了她一眼:“你知道她的利用价值吗?”
“到底是利用价值,还是你喜欢她,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凌苗仰起脖颈,牵扯出弧度,“你骗过别人,骗的过自己吗?”
她抬着脸颊,雪花落在眉头上,一簇簇的,反射出的光灼人地打在了脸上。
凌苗此时很倔强,倔强的就像他当年一样。
靳凯怔愣了一会儿,他再想想,想想怎么处理这个头脑发昏的女人,一时冲动惹来的麻烦。
想了很久,靳凯念旧,对手下总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