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寻常的虺能察觉我体内的盅毒?能寻得朔月来救我?"寻常的虺?这得有多灵性的寻常虺?
"平安,那时娘亲只想你能活着,至于其他真的没有用心多想,娘对不住他……"
"你确实对不住他,既然你知道他动了情,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让他彻底死了这心?"
月娘蒙了脸,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我不忍心,真的不忍心。"
"娘不忍心是因为,我是你和那个人的私生女,我是你和那个人唯一的联系。是么?"
月娘浑身一震,哭声嘎然而止。
青衣气得脸色发青,"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自私的娘亲,又怎么会有那么一些无情无义,只知道自身利益的娘家亲人?"
月娘埋下头,无言以对。
青衣仰面,咽下涌上来的泪,"娘可知道,我这两世。最恨什么?"
"什么?"月娘情不自禁地问。
"我恨自己是你的女儿。"
月娘脸色惨白,往后跌坐下去。
青衣大口呼吸,不让自己窒息,不再看母亲,站起身。
如今她陷身于此,已无生路,她一死。他体内的雄盅自然也就死去,有无解法,都已经不重要。
月娘扑上前,拽住她的手,"那盅并非无解……"
青衣虽然已经存了死念,那盅有无解法,已经不在意,但听了母亲的话。仍是站?赝饭?想知道,这盅如何解。
月娘在昏暗光线中对上青衣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是那东西难得。"
"什么东西?"青衣心脏突然漏跳了一下,明明未必能活着出去,却仍象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月娘却摇了摇头,"你得不到那东西的。"
"什么东西?"青衣不认为天下有得不到东西,只要自己不肯放弃,总有机会。
月娘正要答话,身后的那堵石壁缓缓滑开,露出一条青石台阶,两旁石壁上镶着明珠,发出柔和的光芒,里头传来滴水的声音。
青衣给母亲递了个眼色,耳朵贴近石壁,却听不见里头有任何异样的声音。
而来路却传来一阵拖拖拉拉的脚步声。
青衣眉头微蹙,舔干净血迹的丧尸四处乱逛,却往这边逛了过来。
来路堵死,虽然突然出现一道门户太过诡异,但她们没有选择,只能往里探一探。
有生路就挣了,如果是死路,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