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训练怎么就不够了？他从13岁到现在天天都在训练……”
“如果训练足够的话，他就不是什么铁面超人了，”穆里尼奥很是淡定地打断了本瓦伦依旧激动的话语，“如果训练足够的话，我想他不会被足球这么频繁的砸脸。难道你认为被足球砸脸是一件好事吗？就算里特的脸真的是用铁皮做的，那也不应该是这种使用方式。”
“下午训练中的最后十几分钟，他一直在用脸接球，如果他能跳得更高，手臂伸得够长，捕捉足球的反应速度更快，那他应该能坚持更长的时间。我可不认为铁面超人是一个什么好的名号，什么时候他能摆脱铁面超人这个名号，那他才是真正地成长起来了，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现在放他去实战才是对他最大的不负责。”
本瓦伦张了张嘴巴，一时哑然。
穆里尼奥也不继续说话了，低下头继续翻摆在面前的扑球合同。
“你再等几天不是也要休假吗？”
穆里尼奥抬起头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没错，不过我会在开始休假之前准备好所有的训练项目，并且一直盯着他的训练。下个赛季开始后的那五场球会友谊赛我会让里特上场，如果他能零封那就继续踢下去，我会在他不能再零封对手的时候再换人。”
本瓦伦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零封对手？你对他的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他只是一个新人……”
“你也知道他是新人？哪个新人一上来就能跟主力门将抢首发位置？还是在有切赫的情况下？除了因为伤病不能出场比赛，切赫可一直都是首发门将，他现在是在跟切赫抢位置，如果我对他的要求不高，如果他做不到一直零封对手，我为什么要让他继续首发？”
“名气？我可不在乎这些。”
本瓦伦不吭声了，因为他知道面前的穆里尼奥那是真狠人，将舍普琴科摁在替补席上那么长时间……本瓦伦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跟穆里尼奥纠缠，转身就要离开。等走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周立然的肩膀，“行了，我先回去忙活了，你继续跟你的教练聊聊。”
周立然红着眼睛点点头，知道本教练之前这是在帮他，“谢谢教练。”
本瓦伦摆摆手离开了办公室，穆里尼奥摆摆手示意周立然坐到他面前来。
“这个扑球奖金……你很缺钱吗？”
周立然懵了一下，没想到穆里尼奥开口第一句话是说这个。
“不想跟家里人伸手要钱？”
周立然连忙点了下头，“对，我想早点独立。”
“那你明天过来之后做一个全面的测试，到时候再根据你的实际情况以及每天训练的进度来安排具体的训练项目，对了，还要考虑到你的身体和心理状况。”穆里尼奥轻轻唔了一声，“因为是假期内的训练，所以我只能帮你申请一部分的训练补贴，但大头还是你这边要拿的。”
“如果你要再等两个月，那等下赛季开始之后，我就可以用球队的基金帮你请教练，你不用花钱。”
周立然默默抿紧了嘴唇，心下不停的按着警铃：他要干嘛？这对话的走向不太对啊！
“现在就看你怎么选了？你是要在假期内继续训练还是等新赛季开始之后？”
这还要选吗？你这之前都给我画那么大的饼，说我假期内训练好的话下赛季直接首发门将走起，现在却让我来选要不要继续训练？
周立然默默低下头，“我想继续训练。”
穆里尼奥轻轻点了下头，“好，我知道了，那你出去跟你的父亲再商量一下这件事情？”
“好，谢谢教练。”
就这么结束了？
周立然一头雾水地站了起来，出门之后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的继父：因为未满十八岁，所以换合同的话需要监护人在……但这跟刚刚穆里尼奥的话有什么联系吗？劝他先花自己家里的钱？不要太急着独立？
……
这天晚上，周立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我是门德斯，请问你缺一个经纪人吗？”
周立然：……
这是——原来如此？还是，果然如此？
整个青年队里，只有零星几个球员是有专业的足球经纪人的，比如科克尔。
大多数球员是没有专业经纪人的，签合同的时候一般会带上自己的监护人以及一个律师：周立然现在就是这样的，他没有签专业的经纪人，跟球队的合同都是卡特带着律师过来签的。
专业的足球经纪人是跟你谈分成的，像他们这种挣不了多少钱的青年队球员自然不会有专业的足球经纪人青睐。
无他，挣不到钱。
像科克尔的经纪人签下科克尔就不是为了挣钱，而是在搞投资，他看好科克尔的未来。
周立然红了之后也确实有几个专业的经纪人找上门来说看好他，周立然刚开始很心动来着，一听他们的计划是现在就接广告，而且最好的一个分成也只给到三七分，周立然就完全不想搭理他们了。
投资他不是不行，他很乐意接受投资的，但你不能太抠搜啊！
“我听何塞说你想要在假期继续训练但是缺少专业的足球陪练？你知道的，我手下签了不少足球运动员，也有不少人想要在假期内继续训练，我这边的陪练是不缺的，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现在就安排训练。”
“不，里特，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朋友的一个小小帮助而已，何塞可是我名下最好的教练，你现在是他最看好的门将，我当然要帮你了。就算我最后没能成为你的经纪人，我也愿意帮你，能够帮助到一个未来的门神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