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景也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要说自己的手老是做手工有些粗糙的话,那楚世子的手真的就是白玉无瑕,那指结分明,指尖莹润,让他有种想要握上去的冲动。
这么想着,崇景发现,自己居然也这么干了。
是的,此刻,楚季旸的手突然被崇景握住,压在了茶桌上。
楚季旸的手像他的人一样,有些冰冷,而崇景的手则是带着温热。
一冷一热的交替,肌肤的触碰,一瞬间,有种莫名的气氛弥漫而来。
楚季旸也是瞬间僵住了,他猜不出崇景的意思。
而崇景,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之后,顿时两只耳朵绯红。
留下吃饭
为了缓解尴尬,崇景反手就握住了楚季旸的手腕,然后一只手指轻轻地搭在了楚季旸的脉搏上。
“本王少时学过一点医,一时手痒,想帮世子帮你看一下。”崇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楚季旸久久地看着崇景,直到发现了他的耳根发红。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否则又何故如此试探。
他淡然地抽回了手,也不好再说崇景的冒昧:“我这是多年顽疾,父王已经遍寻名医,始终无法救治痊愈。”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我的医术好像太一般了,也看不出什么,哪天找御医给世子看一下。”崇景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反应的快。
不过,指尖还残留着那冰凉细腻的感觉,让他似乎有些回味。
又觉冒失,近今日似乎太不像自己了。
不会让楚世子觉得自己是个流氓好色之徒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收敛了几分神色,沉静了些气息。
而楚季旸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年轻的王爷的确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也不至于说要找御医。
内心千回百转,楚世子依旧不动声色。
“那烦劳王爷了,今日来除了叙旧,我还有一事相求。”楚季旸说道。
“何事?”崇景问道。
楚季旸开口道:“我带来了母妃端云夫人的一封家书,想亲自去太后墓前替母拜祭,烦劳王爷上表陛下恩准。”
“这是小事,本王明日入宫和皇兄说一声便是了。”崇景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起来母后逝世时,遥望南方,或许还念着旧友呢!”
上一辈的恩怨他们已经不得而知了,一个入宫为妃,一个嫁入楚国为后,也不知两人有何闺中情谊,至死念念不忘。
当然,两个人也没就这个话题聊下去。
人也见了,事情也说了,楚季旸正准备告辞回去,崇景却突然问道:“已经到了晌午时间,要不楚世子在本王这吃完饭再回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