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方才肖鸣许还有几分顾及,那么当下,他径直用鞋尖勾起施明明的下巴,扫了人几眼道:“你觉得自己凭什么吸引我。”
“我…”
凭什么,他不知道凭什么。
如果知道,如果有,他早就大大方方表明心意了,又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下贱。
“凭我能忍啊。”施明明觍着脸笑道。
他能忍,他没有底线,谁都可以踩他一脚。
因为他要活下去,所以谁给的他都得受着。
“肖总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皮糙肉厚,比不得那些少爷矜贵。”
肖鸣许做事一贯不顾及他人感受,这种性格是反应在方方面面的。
所以刚才肖鸣许的粗暴都在他意料之内,但他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和徐子星,肖鸣许肯定不会这样。
本能是本能,爱能叫人克制本能。
他给不了肖鸣许更高级的快乐,但能满足他最原始的欲望。
肖鸣许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施明明脸上,施明明乘胜追击道:“肖总那办事的架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我不一样啊,我粗活做惯了的人,几百斤的水泥都抗过,您这点强度真不算什么。”
施明明这话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其实他喉咙一抽一抽地痛,口水都不敢咽。膝盖和腰跪久了也痛,但他在这件事没其他的筹码。
施明明能一次摸准肖鸣许那方面的习惯,是让肖鸣许有些出乎意料的。
肖鸣许需求大,不太估计身下人的感受,他对此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并且为了形象维护可以做出让步。
毕竟一切有违于社会标准程度认知的出格会引起负面评价与争端,这是没有必要的。
能在自己不开口的情况下,由对方开出合心意条件与适当的交换价码,这是一幕理想的谈判场景,并且值得落定。
但他不会成交。
肖鸣许摸了摸腿边的脑袋,用最平静的语音说着最狠的话:“你够下贱,但没有第二次了。所以现在,趁我还有耐心,拿着你的报酬,滚下车。”
施明明感觉自己被原地碾成了肉泥。
四肢并用,爬着下了车,脚触到地面的瞬间腿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疼得紧,但他不想再被肖鸣许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狠狠掐了一把麻木的腿,一瘸一拐地往电梯那走去。
他不敢回想刚才的任何一幕,那些把自尊扔在地上自己踩完请别人踩的每一句话,都在此刻让他觉得无比羞耻。
果然人不能得寸进尺,怎么就学不会见好就收呢?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呆着远处看着肖鸣许呢?怎么就要不自量力地非要往人身边凑呢?
现在落得了什么,肖鸣许以后再无可能容他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