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腾然的,一股大力将他拉起。
肖鸣许不知道这个人又在发什么疯,就是去拿个医药箱的功夫,还不得安生。
“我只是想弄干净对不起对不起”施明明简直要哭出来。他已经在快了,我但是、但是还没有打扫干净。
肖鸣许还在生气吗?是来把他赶出去的吗?他该怎么办要这么赎罪才能征得肖鸣许的原谅。
肖鸣许掐着施明明的下巴与他对视:“闭上你的嘴巴,坐过来。”
说完拉他做到了餐桌边,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和纱布。
攥过施明明手的时候,人瑟缩了一下,试图将手抽回去,只是肖鸣许没给他这个机会,大手擒着鲜血淋漓的腕,不有分说地把碘伏往上倒。
“嘶”施明明痛得叫出了声,伤口像被撕裂一般,疼得心口打颤。
肖鸣许自然感受到了皮肉下的颤抖,但动作并未因此轻上分毫,他能清晰地看到新鲜的伤口周围斑驳的旧痕。停留半晌,不着痕迹地移开,直到给那只楚楚可怜的细腕缠上绷带,才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
施明明触电般抬头,湿漉漉的眼睛像救助站里被人挑中的领养小狗。
他想道谢,想许诺,想说真的再也不会了。但肖鸣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只是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收拾屋子,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留下施明明一个人望着门,那个肖鸣许进来又出去的方向。
另一边片场,徐子星正在大发雷霆。
“祖宗,出了院肖总直接就把他带走了,我也没办法啊。”
何铭一个头两个大,施明明走了才知道原来杂事这么多,徐子星已经连着吓走了三个新来的助理,结果这些事全落在了他头上,端茶倒水、整理行程,还得耐着性子哄人,他都快被搞死了。
徐子星翻着今天要拍的台本,上面还有施明明用各色荧光笔给他标注好的词。
越看越烦,徐子星直接摔了台本,“我累了,今天不拍。”
“别啊祖宗,今天是重头戏,布景都花了三天。”孙觉为了这场戏熬夜盯人搭台子,本来就累得暴躁,要是徐子星再整耍大牌这一出,真是要火星撞地球了。
“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没看到我这几天有多累吗!有些戏份替身上就好了,干嘛非要我去拍。”
自打施明明走后,一直再没寻到身形背影和徐子星相似度那么高的替身,现在除了一些动作戏和危险戏,几乎都要徐子星自己来,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奈何徐子星已经被惯娇了,反倒觉得这些事本不该他来,越演积怨越深,在片场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和孙觉吵起来,要没何铭打圆场,怕是分分钟被人拍下来上热搜。
“自己上也好啊,到时候宣传的时候我们往敬业上边靠,还能吸一波事业粉不是。”
“我还不敬业?”徐子星拔高了三个音调,“这么热的天穿戏服在外边候着,一等就是几个小时,那个胡昇就是故意搞我,每次接他后面的戏就拍个没完没了。”
何铭不好说,人胡昇才叫敬业,每次拍完都要到监视器里看回放,不满意必要重拍,有时候孙觉那边都过了,只要胡昇不满意就还会再拍一遍,对此徐子星颇有怨言。
“真能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ng最多一样,还真以为拍得越多别人越说他好,我看孙觉都快被他烦死了。”
何铭没做声,心想人孙导是烦这戏怎么拍更好,巴不得个个演员都和胡昇一样敬业,就你这样的最让人头疼。
说实话,徐子星这作风搞得何铭也苦恼,原本这么好的机会,自带超高话题度的电视剧,稍微用点心拍就能顺顺利利提咖、造热度,求都求不来的机会,这祖宗还不知道珍惜,要不是自己亲生的艺人,他都想一棒子把徐子星打昏。
孙觉大老远看见徐子星吸溜着拖鞋、翘着二郎腿喝着星冰乐,一副懒懒散散又心事重重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他让人喊了徐子星好几回,就一直拖,一会说身体不舒服,一会说在酝酿感情,要不全组搁那等他一个人等了快一个小时,他还真看不见这一幕。
深呼吸几口气,压着怒火走到徐子星面前道:“小徐,赶紧来片场吧,大家都准备好,就等你一个人了。”
徐子星“啧”了一声,还是没动作。
何铭赶紧上前道:“孙导真不好意思,小星身体不舒服,刚刚吃完药休息一会儿,让大家等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这么严重干脆叫救护车来呗,赶紧治好赶紧来拍摄,本来进度就紧,先前一直进不了状态,现在又生病。”
孙觉这话颇有些埋怨徐子星业务水平的意味,这可戳中徐子星的死穴。
“怎么孙导,这怪得到我头上吗?我的戏份重拍多还是您亲选的大男主胡昇重拍的多?”
“胡昇重拍是追求更好的呈现效果,你呢小徐?除去替身帮你拍的那些戏份,哪次不是因为你迟迟进不了状态?”
此话一出,场面上安静的令人窒息。
孙觉很少当面说这么重的话,尤其徐子星还是资方点的人,这不明摆着说人做得太过了吗。
徐子星听到孙觉提到那个“替身”,简直要气炸了。当下什么理智什么面子,都顾不上了,捏爆了手里饮料,往地上一扔道:“替身演的好你让替身来演啊,还找我演什么。”
孙觉躲闪不及,深色的咖啡溅了一腿,满脸震惊地看向徐子星。
何铭心道坏了,赶紧隔开两个人,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孙导,小星他…他没拿稳,我给您擦擦…”说着赶紧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巾蹲下来给孙觉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