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面对这样的受害者，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
他们说，他们有时候去ZF大楼外，有时候去公安局门口。
他们也不是闹事，就是不想人们遗忘这件事，有可能的话，希望还有人能继续调查这件事，还能有人传递舆论，再——帮帮他们。
哪怕希望渺茫，哪怕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生是死。
大叔开口：“小道长，你会不会算卦啊，你能帮我算算我孩子——”
“你别为难小道长！”大婶赶紧擦了一把眼泪，对灵灼道：“不好意思，你别他胡说，我们不算。”
灵灼太熟悉没钱的人的眼神了。
大婶是怕花钱在自己这里打水漂。
他们拮据到早餐都只喝一碗小米粥，这个钱他们是不会拿的。
灵灼也不会贸然给揽这个活儿。
不是不可怜他们，只是这孩子丢的时候是婴儿，和他们之间的联系太浅了。
若是这样都能找到，当年自己的师父早就帮自己寻到父母了。
除非，她真的有可能再遇见那个孩子。
灵灼拿手机拍了下他们的手机号，诚实道：“抱歉，我算不出来，如果我能算出来，我可以免费给你们算，但是她丢的太早了，不过我也会帮你们注意，如果有什么线索，我给你们打电话。”
灵灼说完放下筷子，起身从自己身上掏了之前兑换的几百块现金放在桌子上。
灵灼：“这些钱——”
“不要不要。”大叔赶紧道：“你看着也没多大，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
灵灼塞给了他：“我有钱，我师父养我的，希望你们早日找到你们的孩子。”
灵灼说完就走了，大叔拉着老婆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谢，引得其他人侧目。
灵灼心情沉重地看着车水马龙，拿出手机搜索圣心妇产医院。
好几篇报道映入眼帘，而那其中一篇新闻里，赫然出现了首富沐家的字眼。
灵灼眼睛睁大，一瞬间就懂了。
自己和沐氏夫妇，也是圣心的受害者。
她猝然回头，大步流星走回那对夫妻身边：“大叔，婶婶，你们等下去哪儿，你们还有同伴吗？”
大叔点头：“我们有，现在还在坚持的，每天都跟我们一起的，差不多二十个人，我们还有个群。”
灵灼：“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希望多少能帮上点忙。”
大叔没推辞，还说时常会有像自己一样的好心年轻人帮助他们。
灵灼带他们打了车，从他们口中得到了更多消息，知道关于自己的事，竟还是一波三折。
当初，医院也是故技重施，说她已经死了。
但是沐母坚称自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不相信孩子真死了。
“沐夫人不是一般人。”大叔感慨道：“我们这些人，被告知孩子死了，带去看，谁都不敢抱，但是沐夫人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抱孩子，就是这一抱，沐夫人知道不是自己的孩子。”
灵灼：“所以沐夫人抱到了个假婴儿，他们事情败露了？”
大叔摇头：“不，沐夫人……的确抱到了一个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