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扭他的大腿,被关止避掉,手便摸到了不想摸的地方。他很快就起反应,翻一个身压牢她:“我看你今晚是不想睡了对吧?”
蓝宁在黑暗里给他一个白眼,岔开话题,说:“如果老梅的项目有的做,拿好了项目费,你说我给你买什么?”
关止才不要听这些,他死死抵着她,咬牙切齿:“煞风景。”
大好礼拜六的早上,蓝宁朦胧之间被关止推醒,问她:“你真要给我买什么?”
蓝宁困得要死,没心情答应,咕咕哝哝转身又睡。
过了一会儿,关止又推了推她,讲:“我去换辆车,你就出点股份,以后我送你这车股东上班,这多好啊?免得以后下雨连车都打不着,只要给我一个电话就行了,我比大众和强生靠谱。”
这是一只晨起的麻雀,蓝宁抡起枕头闷住他的脸。天下终于安静。
星期一到了公司,方珉珉盯住她看好几眼,蓝宁以为自己脸上有不妥,不由摸面孔。
方珉珉抿嘴笑得暧昧,讲:“年轻人要节制。”
蓝宁立马又要红面孔。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是连想杀了关止的心都有了。
这个周末王凤果然没有驾到让她劳累,但是关止撒欢一样胡天海地,扭股糖般难缠,以至今早不但腰酸腿疼,连脖子到胸部的皮肤都像刚拍过□似的。
这才让这老道的方珉珉说得好像她新婚燕尔精力无限,连罗大年都跑来凑热闹,正模正样讲:“不要因为私生活影响工作质量。”
蓝宁打电话跟严宥然抱怨:“男人三八起来比女人还要命。”
严宥然讲:“你对你的老板倦怠情绪日益严重,恐怕明月上别枝之心暗生很久。”
蓝宁闻言心惊,眼皮一跳。
难道面对老板也会有七年之痒?想完以后,她自己先被吓到。
她在罗大年手底下任职有整整七年,一般同一个男人谈恋爱谈到这个年头上,不结婚就是要分手了。
严宥然还在干柴添火:“你跟着他做,还不如跟着你家相公,帮他管财务,什么分红呀!他赚的就是你的,你赚的还是你的。”
蓝宁笑:“你可真够狠的啊!”
严宥然说她:“蓝宁,这些年你这么帮衬罗大年,值不值?”
蓝宁忖思一阵。
她想不出值不值得,她告诉严宥然:“工作本来就是一种习惯吧!”
“习惯是可以改的。”
严宥然说的对,习惯是可以改的。
蓝宁听得进耳朵内,但又想,有些习惯一旦养成,是没办法改的。
譬如她已经习惯早起早锻炼,跑几圈再看看小区里的老人打太极拳;譬如她在“时间维度”任职,看着这间公司从无到有,再到行业之内立稳脚跟。
她实在是同公司一起成长,成长之中的印记,如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