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风雅。”他贴着我的耳朵,气喘吁吁,像是跑了好远好远的路似的,疲倦而又兴奋。他喃喃地说,“你,你不走么?”
我愣了一下,我想走,他说他有病,我看他真是有病,怎么我一碰他他就叫啊……
连夜的反常,让我觉得喝醉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他,这一会儿,我的身子不热了,也不觉得他凉了,我随手松开了他,迷糊糊的,扭头就要下床。
却被他一把给拽住了。
他看着我,俊脸很红,凤眼很亮,他放软了声音,几乎是有些温柔地问我,“你要去哪儿?”
我闷闷的,“回家。”
卿安很混蛋,连夜很古怪,这个地方没法呆了,我要回家找爷爷。
爷爷会给我准备醒酒汤,还有软软的床,这里太讨厌了……
我拔脚要走,惹得身后连夜忍不住咬牙失笑。
“好风雅,”他伸手紧紧地搂着我,气到几乎要笑了,“撩起我的火来,你却要走了?”
我其实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看到,先前躺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玩儿的那位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房门也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扛起来堵上门了。
我扭头对连夜说,“水,水蛇腰姐姐就走了!”
“她走她的。”连夜扳正我的身子,让我正对着他,他凤眼迷离,朝我微微笑着说,“我原本就不是找她。”
他的手握着我的腰,很烫,很热,我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先前吞下的那颗药,像是被他吞进自己肚子里去了似的——我的身子越来越凉快,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愈发地炽热。
他凤眼妖娆,俊脸晕红,看起来着实奇怪极了。
还有那个东西,还在顶我。
“不行!”我霍地从他怀里弹起身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很奇怪,我要回府告诉爷爷。”
连夜险些就疯了。
他抬脚起身拉住了我,长臂一展,自背后将我揽在了怀里,箍紧了就不肯再松开。
他埋首我的项窝,哑着声儿说,“去不得!”
我动不了,有些急,几乎带着哭腔朝他说,“你,你病了要看御医的!”
醉了的我,似乎比平时脆弱许多,脑子里朦朦胧胧记得连夜好像被什么人用刀剑伤了……
他躺在榻上。
不说话。
也不肯见我。
我讨厌那样的感觉。
不想他再生病了。
我的哭腔,和微微颤抖的身子,惹得连夜怔了一下。下一秒,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喜事似的,笑出声来搂紧我。
“你担心我?”
“你生病了!”
“不打紧。”他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在我耳畔摩挲,他笑吟吟的,哑着声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喃喃着诱哄我,“你转过来……乖,来,让我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