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显然没有悔改的意思,越说越起劲,一旁的俞昊锐也动了小心思,紧跟着点头附和:“是啊!陈松言之有理!”
“我京城俞家乃中医世家,从祖上到今时,少说也有四百年。如此深厚的文化传承,也只不过让俞家习得了锁魂针法不及十分之一的奥妙。”
“他?”
说到这里,俞昊锐挑衅地拉长了尾音,伸手直指林锋鼻子,姿态极其无理傲慢,恶意满满:“一个连件像样衣服都买不起、穷得只能坐出租车来义诊的家伙,一没有世家背景,二没有名师指点,靠什么学针法?”
“很可能是偷来的!”
偷师,在极其讲究规矩的中医圈里,可谓是极恶劣、极伤风败俗之事。
若是“偷”的标签真打在了林锋身上,不仅是遂州,放眼全国,林锋都将会是人人唾弃的存在。
不仅否认了林锋的医术,还要将林锋的名声搞臭……不得不说,俞昊锐也是个狠角色。
闻言,林锋不慌不忙,冷冷开口:“俞先生口才倒是不错,只可惜,你说的一切都是妄加揣测,有何证据?”
“我妄加揣测?那你倒是说啊,你师父是谁?几时收你为徒?几时教你的针法?你敢说吗?”
俞昊锐是大家族的少爷,天生带着傲气,一连几个疑问句,满满当当都是压迫感和威胁感。
话音落下,众人都沉默了,纷纷紧张地望向林锋。
黄老和陈老也不例外。
要是能知道林锋的师父是何方神圣……
林锋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大家心中所想,瞬间表情更加冷了。
“呵呵,说到底是想学针法,对吧?听好了,威胁警告这一套对我没用,只会显得某些人愚蠢至极!”
肚子里的小算盘一下子被林锋捅到明面上,众人不自在极了,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林锋好像感受不到众人尴尬一般,声音严厉,掷地有声:“师出何方,我没有义务告知任何人!你们若是认为我偷师、品行败坏,大可离我远些,不要与我产生交集便是!”
“另外,针法都是在下辛辛苦苦学来的,我心情好,便同意你们在旁观看,我若心情不好,任何人都别想瞧个一星半点,明白吗?”
其实,这些所谓的绝妙针法,林锋本人并不甚在意。
都是为了治病救人,若想求学,他自然不会故意刁难。
可某些人脑子转不过弯,能好好说话的事偏要针锋相对、试图以此来逼出他的话……呵呵,想都别想!
“什么有义务没义务的?我看你分明是说不出自己师父是谁!你就是个偷师的贼!”俞昊锐也急了,“偷来的东西还敢用得如此理所当然,林锋,你真是不知羞耻!”
而后,他偏头望着陈老和陈松。
“陈家不是锁魂针法的正统传人吗?这儿有个贼,你们真能坐视不管?”
话外的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拉陈家作为俞家战友,一起将林锋拉下台。
陈松顿时了然,仗着自己反应快,赶在陈老开口呵斥前大声道:“确实,保护陈家祖传针法,我等后辈义不容辞!”
“林锋,你若洗不清自己身上的罪名,就别怪我不客气!”
表面正义盎然,实则,陈松内心已经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