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着眉,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凛冽气息,拨打了南烟的电话。
“你什么意思?”
电话一通,他质问道。
声筒那边传来一声娇俏的轻笑,“霍总贵人多忘事啊?截止昨个儿,恰好三年。”
“当初可是说好了,三年为期,期满不续,一拍两散!”
霍聿风听出,南烟今天的声音和往日里不大一样。
漫不经心,虚无缥缈。
他忽然就想起了三年前。
他被家人催婚,酒宴上,南烟穿过一身廉价礼服挤过拥挤的人群,冲他敬酒。
“霍总,听说您被逼婚了?巧了,我也是,不然我们凑合凑合?”
那天,她也是这样的语气。
从一开始,婚姻于他们两个都不过是一场和家人赌气的交易。
“你明白我问的不是这个。”他沉声道。
“哦,你不举啊。”南烟的笑意更浓了,“昨晚枪都要擦出火了,你连裤子都不敢脱,难道还不够证明什么吗?”
“下午回来一趟,我们去把证领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压根不给霍聿风咆哮的机会。
霍聿风咬牙。
好,好得很。
“阿衡,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南烟绑回来!”
半小时后,正在逛商场的南烟被捆成粽子送到了霍家。
“霍聿风!你有病吧?!”南烟动弹不得,只能拿眼瞪他。
霍聿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半晌,“啪嗒”一声,他解开了皮带。
南烟嗤笑一声,“果然,男人不能说不行,恼羞成怒了呗?!”
“三年你我也睡了五六回吧?现在你证明个什么劲?你多大多粗我心里没数?!”
“人家是小树挂茄子,你是大树挂小米辣,呸!”
霍聿风动作一顿,面黑如碳,问道:“人家是谁?”
南烟语塞。
她只是逞个口舌之快来的。
说实在的,霍聿风行,很行。
每次都要折腾她到嗓子冒烟,浑身软成一滩烂泥才算数。
可那又怎么了?
他就是不举,时娇娇怀的就不是他的孩子,她离婚,时娇娇也甭想带球进霍家!
霍聿风看上谁都可以,唯独时娇娇不行!
霍聿风的名声,她败坏定了!
“我是实践少,可理论却不少!”南烟亘着脖子,倔强道。
霍聿风也不多言,直接开始脱衣服。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还是专属音乐。
他拿起手机就走了出去。
“霍聿风?”南烟不可置信的扭动着身体,伸长脖子喊着他的名字。
没有回应。
“霍聿风!”
南烟的手腕充血,开始麻了。
与此同时,怒火也冲上了天灵盖。
狗男人故意羞辱她的是不是?!
“霍聿风!王八蛋!”她扯着脖子大喊。
可霍聿风这一走,再也没有回来。
中间佣人来了一趟,劝她别和霍聿风闹脾气了,又说霍老太太要回来了。
南烟的怒火瞬间消失。
奶奶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