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害怕,便撒了手。
“你是谁?你受了伤么?”
那人眼神中有了一丝怀疑,顾自想了半天,没有答案。
“我不记得了。”
鹿浅香抽抽噎噎,虽然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可还是没停住哭泣。
那人就不乐意了。
“谁欺负你,你跟我说,我一定弄死他!”
谁欺负我呢?
鹿浅香在脑子里想了一圈,想不出。
“没有人欺负我,只是,只是……我饿了。”
那人立即来了精神,从腰间摸摸,摸出一叠泡水的交子。
“吃东西是天下第一要事,妹妹你别哭,你别怕。”
远在千绝峰下的梁桥刚刚缓过劲来,便听到一则坏消息。
马匹被偷了,小贼是个女的,十分嚣张,抡着鞭子,打伤了好几个小兵,带着群马绝尘而去。
何参将惨白着小脸来找他讨个主意。
“我本想老马识途,凭着这些畜生找到村落所在的,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找呗!
梁桥便是想装死也装不了了,拉着大部队在草原上跋涉。
其实,先锋已经把附近区域都探过了,实在是没有任何人活动的迹象。更何况,牛马自由行动,连牧犬都没见一只,料想饲主必定是顾不得了。
邬老大曾经说过,最有可能被活尸沾染的村寨便是此处的牛头坡。梁桥想到这里,当即把邬老大薅过来,你就找,你找不到,所有责任都是你的,便是大理国不计较,魔教也不会放过你!
邬老大发了狠,带着一群小弟杀向草原深处!
一日一夜的寻找后,终于有了好消息。
还是梁桥突发奇想,也许灯下黑,先锋探路者只顾找广袤地带,顾忌野狼,没有往山峰底下的林地中搜寻,说不定,本地牧民便是藏身于雪峰之下呢?
梁桥带着人杀向灌木丛中,人马踏过荆棘,穿过林地,快要接近黑漆漆的山体,赫然可见巨大的洞口!
这洞口看似天然形成,里头十分豁朗,便是放上千人恐怕也不嫌拥挤,茅屋房舍错落有致,间或有家禽家畜的啼叫声。
傍晚时分,连炊烟也没有,家家黑漆抹乌。
所有人停在洞口,逡巡不前。
何参将点了四个小兵前去探路。
梁桥心里十分闹腾,说不好是什么感觉,像是有所预感,可是落不到实处。看着先锋的火把渐渐远去,他悄悄后退,到洞外呼吸一下夜风。
猝不及防,有人叫他。
“梁哥哥!”
梁桥浑身炸毛,腿一软,就瘫倒在地。
昏暗之中的某处闪出一个人影来,手握钢刀,映着月色发着寒光。
梁桥吞了一口口水,连滚带爬就跑。
却被人一把按在地上!
“是我!你别说话!”
让他万万想不到,来人是贺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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