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才正常,“他和郑、老板是那种关系?”
“都说是。”
“都说是?”
“这总不能公开承认吧?就算有传言说老板是那啥,可咱们这种地方,这种关系,本来也就是寻开心。”
“寻开心?”
“床上客,入幕宾,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还有,总之,大家都未娶未嫁,自由的嘞。要说这燕城多得是人对咱们老板献殷勤,还有女富豪想要他当蓝颜知己呢!”
喋喋不休的男销售浑然未觉一旁霍峋的脸色沉闷。
夜宵里的面变得寡淡无味。
就是不知道,眼下这契而不舍打电话的杜希,算床上客还是入幕宾。
霍峋把手机塞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杜希打了四通才等到郑秋白从浴室出来。
霍峋依旧在看电视,但晚间新闻已经结束,他换台到苦情电视剧听个响。
身侧的沙垫沉沉下陷,一股沐浴乳的水汽缓缓扑到霍峋鼻尖。
甚至不用扭头去看,他就知道郑秋白又没有吹头且浴袍挂的松松垮垮,形骸放荡。
“喂?”这头接通了电话,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的霍峋立马竖起耳朵,“你怎么打来了?”
“没关系,这件事又不怪你,你不用抱歉。”
话筒那头的杜希不知道说了什么,花蝴蝶轻轻‘嗯’着。
半晌,霍峋身侧的沙垫一瞬轻松,郑蝴蝶飞走了,拿着电话去阳台了。
这下霍峋耳朵竖的再高也听不见了。
不过听不到他也知道那个男人会说些什么,无外乎讨人嫌的甜言蜜语。
电视里的苦情剧正播到新婚燕尔的妻子遭到心有他人的丈夫冷待,在朋友的抱不平下依旧为丈夫讲话,愿意同外面那个女人和谐共处。
霍少爷默不作声,抄起遥控器一把摁灭电视机。
第o23章活色生香
金玉庭受难,杜希觉得自己难辞其咎,他也是没想到,这从京市来的检察官做事这样不知婉转,一副霸王的架势。
杜希今天休息在家,得信儿的第一时间立马给郑秋白来了电话,想着自掏腰包买下那批货,却被郑秋白拒绝了。
“你放宽心吧,这种事都算在损耗里。”郑秋白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支起阳台半扇窗,他面无表情,声音却亲和,“配合他们,也是我这个良好公民应尽的义务。”
“但我也听到了些风声,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查的加料的酒,到底是什么东西。”
郑秋白刚刚在淋浴蓬蓬头下面站了半天,确认自己上辈子没有卷进这样的调查之中,但他这脑袋也记不得周围有没有场所因为这件事遭受牵连。
或许是游戏厅关停的动作太过声势浩大了,这桩和假酒有关的案子,尤为不起眼。
又或许,是这里面牵连甚广,有意被隐瞒。
可郑秋白手上干干净净,一点脏事都没沾,却被声势浩大地查到了头上,要么是有人栽赃拖他下水,要么就是他这地方总有一环不太干净,比如,那些不受控制与约束的客人,这一出是以敬尤效。
“其实我也是听说,事先声明,我没沾过这东西,”像是杜希这个年纪二代的大多已经走上正轨,年轻时候毫无底线的神通早收敛起来,但疯狂的二世祖总有新一茬,“听我表弟说,是一种叫默思本的胶囊药,在年轻人里吃香紧俏,一般都直接打开把里面的药液加在酒水勾兑。”
“默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