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有王公子,定了二楼雅间,也要见您。”
“嗯。”
“津海的许少也到了,正住在咱们顶楼总统套呢。”天南海北想和她家小老板春风一度的公子哥,二代,二世祖全都齐聚一堂,薛柔只在郑秋白生日前后看到过这种盛况。
“别说了,都有谁,直接列个单子给我送上来。”郑秋白料到今晚得有不少熟人。
毕竟这不单单是金玉庭休整后的重新开业,期间还夹杂了他疑似被人下药的刺激消息。
这些人,得有一多半是来确认这传闻的真假与否。
薛柔大致归纳了个名单出来,她只觉得郑秋白今晚可能要遭,毕竟这么多人点名要见老板,等进了包厢卡座,都要来回喝几杯走几圈才算礼貌,不喝,对面肯定是不能放人的。
“老板,阿良今天还没回来吗?”薛柔觉得,郑秋白身边有个保镖跟着才叫人放心,阿良进可攻退可守,再不济也能帮老板挡几杯酒。
“他还在外地。”郑秋白按下名单,心里大概有了数。
“那先前那个跟着你的霍小哥呢?他能喝吗?实在不行叫他来上班?”薛柔挡酒行,但要是挡咸猪手,那还真没有男人眼疾手快。
“没事,你别担心了,我能行。”郑秋白笑笑,他一贯会装,装醉装病装头晕,躲酒他还是在行的,躲不过去就喝,喝酒他也是在行的。
*
自从叶家的晚宴后,杜希和身边几个朋友就没联系上郑秋白,那天晚上,杜希撺掇了几个家里有警署关系的朋友也帮着找了,只是搜遍市区也没能找到人。
还好后来听了从叶家传来的小道消息,说郑秋白没什么大碍,甚至那药似乎也没进他的嘴里,言家和叶家也都暂时把这事放下了。
可杜希给郑秋白的消息通通石沉大海,这还是头一次。
他担心郑秋白,听说金玉庭重新开业,赶忙就订座了。
眼看郑秋白全乎人一个从门外进来,杜希悬着的心彻底放下,“秋白。”
今晚的郑秋白照旧穿的春夏款西装,薄薄的,不算修身,只是西装里打底的衬衣换成了一种丝绸般的材质,淡米色,在酒吧卡座四周不规则的射灯照耀下,隐隐有点透。
倘若角度合适,可以看清他平坦的胸膛和腰腹轮廓。
这衣裳再搭上郑爷素来颠倒众生的风情相,一路走过的包间里不知道拍掉几只落在他大腿和腰间的狗爪子了。
为了防止被灌,郑秋白一早往西装衣领上撒了些白酒,周身不再是干冽的男士香水味,想要近他身,得忍这冲天的酒气。
“杜希,老梁。”这两个是靠谱的,郑秋白怕熏到他俩,主动脱了西服外套。
坐在杜希身侧的梁明成深知兄弟那点小九九,捏捏郑秋白的肩膀头子,开口就是问:“老郑,你身体没事吧?”
也是一路被问过来,郑秋白眯眼启唇,“你看我有什么事?”
“哎呀,这里是我跟老杜,都是自家兄弟,就那下药的事,你没中招吧。”
郑秋白早准备好了糊弄的说辞,“中招了我还能坐在这儿?我该坐在法庭和言问泽对簿公堂了。”
“没事就好。”杜希脸上没了平日宽和的模样,“言问泽应该被禁足了。”
郑秋白今晚倒是头一次听到言问泽的消息,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惩罚,他也不意外,毕竟他人的确“没吃药”,还好端端地继续开业经营,看样子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真可怜。”郑秋白嘲弄勾唇。
杜希左右看看,借着dJ打碟的噪声继续道:“还有,言家那些开在游戏厅下面的地下赌。场,昨天晚上被一锅端了。”
郑爷眼皮一跳。
“都端了?”梁明成惊讶,“这么大的动静,我咋没听见信儿啊!”
“是京市来的督察组。”说是督察组,并不准确,因为昨天晚上出动的是实枪荷弹军。车和u警,连燕城省厅都是临时接到的调配通知,凌晨出动,连警笛都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