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将球框重新框好,走后宁嘉青问:“什么事?”
“据我能了解到的,现在民众呼声太高,几位议员力荐,宁甯姐又望当选第一位女性大臣。”韦京年看了眼周围,声音轻了些:“你姐和闻哥的事情,虽然实际上没什么影响。但那帮老古董不免借题挥,我估计以后会有动作。至于冲着宁甯姐,还是闻哥来。。。。。。”
两球相碰出清脆的响声,一杆进洞,韦京年起身,眼神凌厉了些,“不好说。你多注意,我这边也会帮你留意着。”
宁嘉青应声,“谢了。”
“客气什么。”韦京年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对了,这两天余泽要回来,到时候聚一下。”。。。。。。
“。。。。。。请问您对于这次有望当选大臣有信心吗,会觉得压力很大吗”
“压力肯定是有的,但并不是对于我是否能入选,而是以后的工作中能否更为民众做实事,更加尽力。。。。。。”
“那请问您。。。。。。”
面对接二连三的提问,话筒镜头前的宁甯身穿西装,盘着规矩利索的头,自信从容。
就连故意来找茬的记者,问到她和因车祸残疾的丈夫婚姻问题的私事时,不但不愠,表情没有一丝变化,“请不要提问和会议无关的事,另外我和我的丈夫感情很好”
宁甯拿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略不自在地说:“镜头把我拍得太丑,脸宽了一倍。”
一旁摆弄着花盆的闻珏,头也不抬地说:“还好。”
宁甯扫视了一圈他现在住的地方,面积不大,虽没多少家具。奈何花盆太多书太多,显得有些拥挤。
“你又不是没钱,非挤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闻珏不以为意,只是说:“还好。”
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年,宁甯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样子。她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你不事先给我打招呼,自作主张地搬到这来,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子了吗?”
闻珏放下铲子,摘下棉手套,接过文件,是一份邀请协议。
“蓝丝带慈善协会选副会长,找了点关系把你推荐过去了。下个月月底我和你一起去参加就任仪式,到时候媒体会在,表现好点。”
见闻珏没说话,宁甯冷哼一声,“你不会不愿意吧?这次是你不对,我现在身份这么敏感,你必须帮我这个忙。”
“我会去。”闻珏突然想起什么,说了声:“对了。”
“什么?”
他拿过手机,边拨着电话便说:“有两本关于种植的书忘记拿过来了,得麻烦阿姨帮我寄过来。”
宁甯脸色有点难看,背着包就走,出门前饶有兴趣地问:“我倒是好奇,你一声不吭地搬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然而闻珏并未理会,告诉电话那头的家政阿姨书放在哪里。
宁嘉青没留下喝酒开车回了家,一进别墅习惯性地往阳台走。
等看到光秃秃的花架,干涸的喷水壶,以及那盆叶子黄的铃兰花时,才意识到闻珏已经搬走了,搬走十天了。
宁嘉青单手插兜,停顿片刻后,走向角落伸手抓起那盆铃兰花,打算扔到外面垃圾桶。
垃圾就该在垃圾堆呆着,免得惹人心烦。
走到院子里,家政阿姨从身后叫住他,手里拿了两本书,说:“这是闻先生的书,让我叫个什么快递给他送过去,这是他给我的地址,不过我不会弄啊,您帮我在手机上整整吧。。。。。。”
他低眼,看到两本书的书脊,一本是《四季养花》,另一本是《盆栽花艺》。
宁嘉青并未接过她的手机,而是拿过书,说:“正好我没什么事,我帮他送过去。”
“那也行,还省事了。”
家政阿姨笑着说,尔后看到他手里的花,“这花死了吧?好长时间在阳台也没人管,我去扔了吧。”
“不用。”宁嘉青递给她,“放到我房间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