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点生气,“需要这么久?”
“啊?”
“池小州,这里我有必要作一点说明。我对待感情利落分明,若无意思绝不会长时间吊着对方。”宁嘉青顿了顿,不忘最后补上一句:“我和你不一样。”
池小州:“。。。。。。”
老天奶啊!您收了神通吧!
池州求救的眼神看向余泽,对方尴尬地笑了下,点头道:“宁哥,我也觉得有点久了。”
“。。。。。。”
他不该对余泽这个友贼抱有希望,池州在心里想,自己刚才应该和韦京年一块退群。
“算了,我自有定夺。”
说罢,宁嘉青心满意足地撂了视频,紧接着韦京年的电话打了过来。
对面静默良久,传来低沉的声音:“嘉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日中午在宋老爷子寿典生的事情,消息已递到韦京年这里。
别人还在纳闷宁嘉青何至于如此莽撞时,听闻闻珏也在现场,他立马明白了。
暌违已久的见面,难免生出私情。
以为是闻珏在宁嘉青耳根子边诉苦,短短几天又让他一头栽进过往。
可宁嘉青却只说,“他瘦了。”
电话对面的韦京年伸手捏了捏鼻根,深感无力。
两年前不该和他去越南,应该把人送去山头挖野菜。
他几乎是无话可说,只能无奈提醒:“你难道忘了当初和闻珏是怎么分开的?”
“我离开,是以为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可今天再见到闻珏,我觉他过得并不好,甚至没有精力去定制一件合身的西装。”
沉默顷刻,宁嘉青声音难抑:“我想明白了,闻珏现在需要我。”
“我问你,迄今为止你们之间的问题,有所解决吗?”
韦京年的情绪不自觉抬高,沉声道:“你替闻珏安置阿暹,用手挡下钢筋。可闻珏怀疑你,怀疑阿暹的死,怀疑他的车祸都与你有关。。。。。。你们之间没有信任,又或者说,闻珏不信任你。”
他鲜少长篇大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调放缓,“退一万步讲,在分离的两年间。闻珏有主动找过你,同你解释一次?”
韦京年带着劝慰的意思,“这才是你们亟待移除的真正障碍,而不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
听此,宁嘉青应声,“京年,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韦京年以为是听进劝了,还未来得及松口气,对方却说:“我错在忘记了取舍之间,我始终选择的是取。错在不该白白浪费这两年,闻珏他还能有多少个两年?我不该做没用的逃避,一早就应该同他问清楚。”
“人这一生只活几个瞬间,我不能再等了,闻珏他也等不起。”
这次换韦京年长久的沉默。
最后他一声轻叹,“嘉青,别的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剩最后一句,照顾好闻哥的身体。”
闻珏翻着套间报刊架上的杂志,彩页上印着滑雪场的广告,扉页上的雪山似乎被摩挲过多次,细碎地掉了些印墨。
门被敲响时,他将杂志放回架子,说了声:“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