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炡的声音难掩畅意,分贝都不自觉提高:“闻珏,我不仅翻遍了木堆,连一片木屑都没放过,结果也是不负众望。”闻珏语气平淡,“现什么了?”
“11月24日下午,阿暹死前向某人送了一份邮件,你猜接收人是谁?”
不等闻珏问他,6炡压着声音,一字一顿道:“是你的前小舅子,宁、嘉、青。”
闻言,闻珏攥着手机的手蓦地收紧。
忽地有风吹进窗,撩动衣尾。
闻珏垂眼,看到衣服之中掩着的银色保险柜。
如同一只潘多拉魔盒,在阳光下闪着虚幻的光芒。
只是梦醒了
临登机时,宁嘉青接到港口负责人的电话。
他刚走不久,一批渔民队伍气势汹汹到海港抗议。
三个月前已经协商好并签订的休渔补偿协议,今天突然咬牙反悔,闹到了港口,引来不少媒体记者。
这段时间港口扩建、海峡通航一事,占据各大新闻国际报头条版面,热度居高不下。
这事要是闹起来,必将影响后续的工程进度。
宁嘉青听懂负责人夹杂着方言的泰式英语后,立马联系人返回边境地区。
到了当地多方详细调查,找出了始作俑者——财务部门的审批官员贪去了百分之十五的抚慰金。
解决事端、撤职官员,再返程已经是一周后。
上午刚落地新加坡,熬了几夜的宁嘉青来不及休息。
先去集团给宁江汇报工作,直到下午两点钟才回海边别墅。
本来在会议室疲惫得头昏脑沉,现在一下地立马醒盹清爽。
虽等不及见闻珏,也得收拾利索再去。
他快冲了个澡,对着镜子将胡茬刮得干干净净。
这几日没睡好,眼下泛着青色,显得人有些萎靡憔悴。
宁嘉青换了件浅色短袖衬衫,提一提精神。
拉开中间隔层抽屉,选了只款式内敛的银表戴上。
关上抽屉时动作稍顿,伸手拿起下面的一只长方形的礼物盒。
丝带夹着张原木色卡片,写着几个蓝色墨水字:赠予嘉青,愿顺遂平安。
铁画银钩的钢笔字,看一眼便知出自闻珏之手。
宁嘉青没拆,一手拿着礼物盒,抓过车钥匙快步往外走。
正巧碰见补货食材回来的家政阿姨,惊讶道:“少爷,你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嘉青暂时没空和她说话,应付两句快步回到车上。
他将礼物盒放在扶手箱上,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临走前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拍了两下。
距离疗养村两公里时,宁嘉青给闻珏打了个电话,对面无人接听。
他没再继续拨,想着几分钟就到了,有事不如见面说。
将近二十天未亲眼见过,想得都快忘了“想念”
是一种什么感觉。
过了路口,前方减带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