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更好的轮椅，沈宴心情也很不错，于是开始继续优化烟宁香的原料，目的是继续降低成本。
结果这一试真的让他有了新的发现，可以说是双喜临门了呀。
“哈哈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出结果了。”
沈宴找到了另外一种叫做娣迷香的花，加进去之后效果可以达到正宗烟宁香七成的效果了。
虽然只有七成的效果，但是可以完全碾压市面上所有的香粉，以及胭脂的香味。
这个时候服侍沈宴的宫女说门外有位叫云灵的女医官希望再见沈先生。
之前云灵也来过几次，而且是在沈宴给她那一瓶子香粉第二天就来了，说是当天下午烟宁香就已经卖完了，而且现在每天都有宫女在外面等着，希望买这种香粉。
“正好我想去找她，结果她自己来了，让她赶紧进来吧。”
很快云灵就进来，她进来之后立刻就闻出院子里面有烟宁香的味道。
沈宴坐在轮椅上示意云灵坐到自己的对面去，很快宫女就拿来一壶清茶。
“云姑娘这次来找我，所谓何事呢？”
云灵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说之前沈宴给自己的那一小瓶烟宁香已经混在胭脂里面卖完了，而且很多人都想要，现在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沈宴听完之后也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这样就对了嘛，那些宫女还有妃子，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又怎么能赚钱呢？”
接下来沈宴让云灵闻了闻自己新调配出来的烟宁香改良版。
云灵作为医官嗅觉方面自然敏锐，因为平时也要通过闻味道来区别草药的年份以及是否达到用药的标准。
她闻了一遍立刻就说：“这个烟宁香比较的淡，只有原先的七成浓度。”
沈宴听完满意的点头，“确实，我刻意的减少了一些香味，因为之前那味道太浓郁了，闻多了之后，可能会有些厌恶。”
沈宴并没有直接告诉对方自己是因为原先成本太贵而改了配方，也算是他自己留下的一点小心眼。
之后云灵跟沈宴说：“那沈先生不知道能给我提供多少这些香粉。”
沈宴竖起两个手指头说：“二两。”
云灵一听这话，立刻皱起秀眉，“不够啊沈先生，二两最多一天就卖完了。”
“所以你要分开来卖，三天只卖一两，七天之后，你派人去我的店铺里面拿新的货。”
……
云灵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现在这个生意那么好，又能赚这么多钱，但是沈宴却不愿意多制作这些烟宁香呢。
沈宴不想跟对方解释什么是饥饿营销，他知道云灵本性是一个比较纯良的女子，如果跟她解释这些的话，对方可能会觉得自己在算计那些宫女太监。
可做生意本身就是充满尔虞我诈的，太善良的人想要把生意做好很难。
云灵就是一个不怎么擅长做生意的人，沈宴给她那一小瓶子，就是看她打算花多长的时间卖完。
结果她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通通卖完了，还第二天就连忙赶过来找自己，不过当时自己正在忙着做实验，没有功夫接待她。
这玩意儿现在可是比黄金都贵的香粉，又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大包小包扛走的面粉，哪里能这样卖。
万一提供的货量太多了，宫女用的次数多就厌烦了起来，沈宴自己又来不及研制出新的品牌，那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口碑不就没了？
“这件事，云姑娘就按照我说的来做就可以了，我这里还有二两你拿去，另外我这里还有一瓶烟宁香，这里面的跟那些区别不大，但是这些是给皇后和贵妃用的。”
普通宫女跟长孙皇后自然是不能用同一款的了，不然的话货很有可能会卖不出去。
所以沈宴给云灵可以多准备了一瓶，嘱咐她这些一定要留给长孙皇后，还有后宫妃子用，而且如果没了，就第一时间派人过来找自己取货。
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要借助长孙皇后的影响力尽可能的把这种香粉在长安贵妇圈里面推广开来。
这个东西只要推广开了，日后肯定有大把的人拿着银子过来找自己买。
云灵收下了这些东西以后，有些犹豫的说：“沈先生其实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问题，但是怕说出来会伤了先生，可是我确实是不吐不快。”
“但说无妨，你我二人之间没有必要那么严肃的。”
云灵于是点了点头，然后说出自己内心之中的疑惑。
“你明明已经是圣人身边的座上宾了，以后的地位财富肯定不会少，为什么现在又要做这样的事情？卖这种药用价值很小，但是又有大利润的东西，这应该是商人该做的事情。”
唐朝的社会之中，有严格的等级分明士农工商，不可能随意的跨越。
尤其是商人，商人逐利，在那些统治者的眼中，这些商人无论是大商人还是小商人，都有可能影响那些纯良的百姓，开始勾心斗角，工于心计，不利于整个唐朝的社会风气。
同时大量的人如果去售卖了货物，开始做起各种生意了，那么田地的耕种以及劳力就成了问题，而大唐每年有重要的粮食任务，例如边关的数十万将士粮草供应，平日做各种大工程和官道的修缮工作等等，这些非常需要农民去种田，提供大量粮食，然后一层一层的完成。
尤其是在贞观初年的时候，长安之中筑造的大唐钱币影响力还不是很大，天下九成的州郡，很多时候的金钱交易，直接改成以物换物，就是用粮食去换其他的东西。
可见粮食对整个大唐是多么的重要，而会影响农业，社会风气的商人自然受到打压。
云灵也是这种心理，她虽然想赚钱，但是她的胃口很小，只想赚足够的钱，维持温饱就行了。
而沈宴给他的那个小瓶子，单单是这一次买卖的分成就足够她一年的花销，而让她感觉，原先神秘沈先生身上似乎有了一种铜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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