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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读小说>非标准侠客行记>第三十章 君是天上明月坐客暂过人间1

第三十章 君是天上明月坐客暂过人间1(第1页)

半月后,第三庄里撤了灵棚,一众好友算是送了季白眉最后一程,这是家里的大丧,喜事总要等上三年之后再办。

那秦书生后来醒了,也能落地活动,但是总是一边手脚麻,扬州城里请了个有名的大夫看过,说郎君是从前太过纵酒所致,没什么药能治的,只说往后再不许喝一滴酒,命数多少,自有天意,这个嗜酒如命的,听了这消息扼腕叹息,大呼不快。

身边一直有人看着,秦书生想偷一口酒也是不能。

那班布那年在高昌被修蒲亚和阿音下的毒虽经常年调理,终究还是没有去根,但是一时也不会致命。又得知修蒲亚已经被灵岳杀死了,心里说不出是酸还是苦,他坚持不在中原久留,要回女真部去,灵岳留不住他,知他在那边还有惦记的人,便叫如瓶派几个人,护送他回去。

灵岳那年给他写的信,他并没有收到,该是半路上被敕赖忠勇侯的人给截走了,嫁到女真部皇都的福康公主他不是太熟悉,只知道福康公主是自尽而亡的,并非国书上报的疾病。

陈慈悲和秋圣山渐渐从那红绿缨子的毒中缓过来了,一日来了个神秘人,趁人不备又把陈慈悲劫走了。

这下大家伙又慌了,灵岳也才说了实话,陈慈悲这次从炽离岛回来的时候,内功已经几乎全都没有了,救了施即休是有后遗症的,他好像不留神吸入了些任光影的真气,回去岛上之后,那道真气开始日夜撕咬,直到陈慈悲把自己的真气散尽,才留住了一条命,灵岳病了瞒着他,他在那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瞒着灵岳?

若非如此,收到夏弦月的信之后,夏弦月那样的功夫,就在他不远处跟着,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十几里路他怎么会走了一个时辰?他装作是腿脚不利落的样子,不想让人看出他内力尽失,在山洞里,若放在从前,齐闻达还用得着用灵岳来威胁他?在他看见陈慈悲第一眼的时候,早该身异处了。

一个没有了内力的残废老头,被陌生人拐跑了,众人又是翻天覆地一通找,灵岳痛恨自己,怎么不一直跟在他身边。

找了几天,丝毫没有头绪,灵岳和陈错都急得火上浇油,哪成想老头失踪后的第三天下午,自己回来了,毫无损,只是神色看着凝重很多,问去了哪里也不说,只说他已经清楚了贺雀的全部勾当,要去上摇山,找他算总账。

众人围在陈慈悲身边,陈慈悲在纸上写写画画,先写了个贺雀,点了点他的名字说,“贺雀不是要谋反,也并非支持其他明主,他乃是女真部在宋境的细作,且是个高等细作,此人在搞垮我朝一事上,心智相当坚定,数十年未曾动摇,利用宗教的名义,筛选那些能为他所用的优秀人才,一方面将汉地优良的治理制度传到女真部,令他们钻研学习,以便将来他们入主汉地可以无缝衔接,贺雀向这些人许以高官厚禄和转世福报,让他们觉得入了他的神教,为女真部真主效力,才是无上荣耀的事情,而他选的那些人,确实都是人中龙凤。”

陈慈悲接着把贺雀的记名大弟子名字写下,“先一个卜言行,就是在贺雀不在的时候代行师父的职责,组织其他人支援女真部壮大的事业,也就是他一手炮制了后来这个通天塔,旨在毁灭整个中原武林,接下来这一位叫,霍梧桐,是个用药用毒的高手,对医理药理毒理钻研极深,手上握有医药同行会,利用手下人,常年搜罗汉地各种医方,往女真部传递。”

灵岳接了一句话,“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打压中原其他有天赋的大夫,下手极其狠辣,闻邱神医便是死在她手里。”

陈慈悲点头,接着又画,“行三黄多让,诸位都知道了,他这样的手段不只是对老季一人,他这手段坑害过许多宋境商人,多年来向女真部的部队供奉军饷,让他们日渐壮大,这第四位,何令君,灵儿恐怕已经很熟悉了,何令君如今已以无形之势把控了朝廷的朝政,位列参知政事,副相之职,如今容寿作为宰执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他便借宰执之手,劝服我主,对辽和女真一再服软忍让。行五费连河,我如今想想,烟霞之战,该是他刻意落败,烟霞之战之后,辽军入犯,朝廷无强兵可用,因为费连河在烟霞,损失了将近两万人,我们都被他利用了。”

众人听了,一阵沉默。

等了好久,陈慈悲又接着说,“行六赵宛平,乃是当朝宣静王爷的独女,宣静王爷曾经是在境内对抗贺雀的唯一一支旗鼓相当的力量,宣静王有过一些布局,但是最终没有铲除掉贺雀及其党羽,其中宣静王最没料到的就是,他女儿竟然成为了贺雀的拥护者,王爷现这事之后,曾苦口婆心地全说过郡主,让她不要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踏踏实实地嫁人,但是贺雀不同意,他早与赵宛平达成协议,女真部会下国书求娶公主,赵宛平会依计嫁到女真去,目的就是抑制宣静王在宋境对他的掣肘,那便是贺雀的釜底抽薪之策,灵儿,此事你知道些么?”

灵岳答,“因此在郡主动摇了,就在她想嫁给熊和礼的时候,贺雀两次向她出警告,让她不要嫁给熊和礼,郡主坚持要嫁,贺雀便使人激了早年任光影留在郡主身上的通天海。”

陈慈悲点头,“正是这样。在赵宛平之后,贺雀又收了一个徒弟,便是即休,他原计划是想让施即休和何令君一起辅佐容寿,同时让即休能在江湖上替他做一些事,但不知贺雀出于什么考量,一直未对即休全盘相托,那是他自己养大的孩子,可是他不信他,才闹出后来这许多事端。”

秦书生问,“陈圣主可知晓,当年宣静王伙同容寿叫即休去刺杀是怎么回事?又是为什么没杀成?贺雀既然挡住了即休,为何又要自己对今上动手?”

陈慈悲拍桌子,“错了错了!根本不是这样!想杀人的一直都是贺雀!施即休什么时候见过宣静王爷和容寿密谋?一切都是容寿告诉他的而已!贺雀授意,容寿令,之所以扯上宣静王爷,无非是他们为自己铺排后路!官家那块保命的牌子,才真正是王爷的手笔!王爷和光影前辈对贺雀掣肘太大,因此贺雀才造了那破八斗阵,原本是想对付王爷的!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那是贺雀一生唯一的败绩!”

众人恍然大悟,灵岳站在陈慈悲身侧,伸出一只手放在陈慈悲肩膀上,“爹,不许去。”

旁人还在犹疑之中,灵岳已经看透了陈慈悲的打算。

“为何不许?”

“要去你就带着我一起去。”

“这是我们那一辈的恩怨,你去干什么,我和你师姑去,师姐,你可愿同往?”陈慈悲看向秋圣山。

秋圣山点点头,“如今通天塔已经垮塌,按当年光影前辈留言,该有什么事要生了,我也去看看,是否能助光影前辈一臂之力。”

陈慈悲说,“好,师姐!咱俩明日就去,见到贺雀,什么话也别和他说,直接一剑砍死!若让他多说一句话,恐怕咱俩也要入了他的邪教!”

俩人竟讨论起如何对敌来,灵岳不高兴地耷拉着脸,也不顾长辈在说话不该打断的礼数,粗暴地出言喝止,“宣静王许你什么了?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

陈慈悲有点心虚,“什么也没许……家国大义,不该当如此么……你知道我见过宣静王爷了……”

灵岳瞪着他,“你个土匪头子懂什么家国大义!总之不许去,你明天就回炽离岛,这里有什么事,也不许管了!”

那晚上陈慈悲和落山夫人在客房里,把灵岳叫到屋子里说了一晚上,灯亮了一宿,早上灵岳红肿着两只眼出来,陈慈悲和秋圣山简单收拾了下,就从第三庄出了,而灵岳他们一行人也往蝴蝶谷返回。

上摇山在扬州往北六百里,需行几日,到上摇山脚下,是十月十三。

俩人没有从中九峰直接上去,而是走了已经荒芜的上摇宫旧道,师姐不时要搀扶着师弟,俩人一路走一路感慨,想三十年前他们刚来上摇山学艺的时候,嘿,那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那是在走别人铺好的阴谋路,也不知天下将生这么多变数,又傻又单纯,十分快乐。

到了顶上,俩人还去上摇宫旧址逛了一圈,看从前的祭台、供剑堂,处处都是斑驳的回忆,他俩知道,上摇宫下,有一条暗道,可以直通中九峰,但是也需要那些所谓的口诀指路,俩人靠着对上摇宫和贺雀的了解,半猜半算,竟真的找到朱敞描述的那个恢弘的宫殿,和其中那座高耸入云的通天塔。

还是被贺雀算到了他们会来,有门童早在门口相迎,把俩人请了进去,贺雀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等他们,十月山上已经冷了,贺雀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袍,盘腿坐在正中的蒲团上,脊背挺立,一对肩胛骨瘦削得如同背上立着两把刀,贺雀双眼微闭,周身环绕着一圈柔和的光晕,仿佛在等待飞升。

听见笃笃笃的拐杖声,贺雀才缓缓地睁开双眼,脸上瞬间露出孩童般欢欣的笑容,“师妹!师弟!你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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