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他说这回出门做生意赚了十几万两,我才赢了他多少钱?”叶明义抱着她说道,“爹总说我没出息,又不擅经商。我得给他看看,不会经商也比他会赚钱!赌就不是正经事了吗?这得靠运气和技巧啊,可不是我白捡的。”
宋红梅皱眉说道:“其实……”
“我不听。”叶明义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可为夫做什么你都反对。红梅,你再如此为夫可是会难过的。”
他话都说成这样了,她还能说什么?
宋红梅只能说道:“那你答应我,你若赢了人家五万两就收手,反之,你若输了五万两,也从此收手。”
“为夫答应你就是了。”叶明义抱着她,心中轻笑,他怎会输五万两?
让爹知道,那不是要他的狗腿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宋红梅也少管他的事了。
一是管不了,二是她怀孕了。
叶家上下都十分高兴,但宋红梅却觉难受。
宋家疼爱女儿,生意都紧着、让着亲家做,结果一来二去,叶家将宋家的生意抢了。
原本生意兴隆的宋家突然就少了过半收入,他们寻上门来讨说法,叶家非但不承认,还驱赶宋家。
宋老爷好不气恼,便要带女儿走。
可叶家哪肯放人。
宋老爷便质问女儿:“你跟不跟我们走?你若不走,我们便断绝父女关系!”
宋红梅想跟,可叶明义突然就给她跪下了,细数两人过往情义,又让她念及腹中胎儿,不能出生即无父。
手心手背都是肉,宋红梅痛苦之下,最终还是为了胎儿留在叶家。
宋老爷气得当场跟她断绝关系。
不久之后,因当地生意被抢,宋家已无立足之地,决定举家南下,准备去往别处重新起家。
宋红梅只知他们坐了斑斓河上的大船,却不知南下何处。
宋老爷有令,不许宋家人与她联系,宋红梅就此断了他们的音讯。
她整日忧伤不已,但叶明义多有安抚,叶老爷也说往后家产都是给他的嫡子嫡孙的,这才让她心里好受些。
只是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家人的线索,但钱财撒了颇多,依旧没有宋家踪迹。
腹中胎儿渐渐长大,寻亲的宋红梅也愈发死心了,只等孩子出生,亲自乘船去找。
眼见还有两个月要临盆,叶明义近日越发晚归,回来也是心事重重,脸色不佳。她多问一句就遭他大声呵斥,总觉他脾气暴躁异常。
她按捺不住将这事与公婆说了,公婆仍是乐呵模样,说道:“人生在世便会有不称心的事,哪能事事顺利呢。他已是大人,有忧心的事,反而更可以说明他有担当了,会为自身着想了。”
话里话外,都是对叶明义的放心。
好似巴不得他如此忧虑,方能显得他长大成人。
宋红梅是不理解这番话的,但想想终究就是公婆溺爱他们的儿子,所以事事都好。
又过几日,叶明义干脆连门都不出了,终日躲在房里,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宋红梅问了几次,迎来的不是他的呵斥,而是抱着她大哭。
等她要问清楚情况,外头就有下人敲门,急声:“少爷、少夫人,老爷让你们赶紧出去,有客人来了。”
“我不去!”叶明义大喊,这过激的反应吓了宋红梅一跳。
如今已是天寒,可叶明义却冒了一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