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顾两人讶异的神情,人直接走的潇洒。
她摸着下巴沉思,不然就再派百人来看守吧,总怕这些人整什么幺蛾子。
人海战术就是最有用的。
不知情的两人还在感动,却不知做善事的景帝又默不作声的狂添守卫。
随着君临离开,两人也打消了今日出宫的念头,外面层层包围的守卫也随之隐去,院内很快一片空落。
锦歌看着跟木头似的野渡,无聊的找他搭话:“发什么呆,想你那芊芊妹妹呢?”
野渡的眼睛在望向窗外的蝴蝶,他站起身从窗日探出指尖,蝴蝶就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似的,急急慌慌的加速飞走,落荒而逃。
他抿唇,期待的眸色暗了下来。
不招人和动物的喜欢,他一直都是如此。
正因为如此,才觉得好寂寞啊。
“没有想她。”
又没下文了。
锦歌趴在床沿,手臂自然从床边垂落,无聊的在那晃呀晃,长发铺落,那疏朗的眉眼越发温润:“嗯?这才对,我倒是没看见她哪里好。”
他八卦道:“不过你怎么会答应和她成亲?你爱她?”
淡漠的男人不解的看他,眼中的疑惑纯真又好奇:“爱?”
“什么是爱?只是她需要我罢了,被需要的话,我便愿意。”
锦歌一怔,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和不在乎的神情,忽而沉默了。
他是知道点野渡的事的。
这个男人从小不知何原因被泽皇幽禁,他的父皇将他锁在孤楼,不准任何人同他说话。就连送膳食的婢女也是哑巴,送完赶紧退下,一直,一直——
野渡一直都是一个人。
皇宫热闹,可他生活得地方却像鬼楼。
没有人,没有声,没有交谈。
锦歌忘不了第一次和野渡见面,那时他已经十五岁,可是还不会说话,甚至脸上无法做出任何表情。
他不是哑巴,只是被世界遗弃,他早已经忘了怎么说话。
忘了哭,忘了笑,忘了只要想就可以扯动脸部肌肉做出表情。
漫长的孤立和寂寞,近十年的光阴是个正常人都会被逼疯。
锦歌又凝眸看了眼男人抬头眺望远方的神情,他表现的是一位再也普通不过的正常人。
可是早疯了吧。
野渡,早就疯了吧。
他们俩都是疯子,不然不会和平相处到现在。
“芊芊背后是御剑山庄,这块势力对父皇来说十分重要。”
“她喜欢我,缠着父皇要了我,所以我要娶她,护着她,对她好,因为我是被她需要的不是吗?”
他淡声说着,抬起手臂伸向窗外,眼底是渴望:“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存在,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活着,我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会这么……”
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他蹙着眉头想着,很快舒展:“会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