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景帝暴政是我们南疆控制的,那他们遭受的苦难也是因我们而起……”
“怎么办啊,我出去做生意其他几国的百姓都在骂我呢,骂我们南疆率先挑起事端,这天下又得乱了,景国泱泱大国,哪能受得了这气。”
“不过他们也是真惨啊,那五年饥寒交迫,妻离子散,我们惺惺相惜同情他们那么久,没想到一切源头都是来自我们,这让我们怎么见人啊。”
底层人最能共情底层人,而往往这类人是最多的,一旦共鸣,效果不可估量。
朴实憨厚的老百姓此刻一腔愧疚。
“听闻南疆王还想对景国发动战争……”
“这可别,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指责我们呢,要是真发动了,南疆真成了众矢之的了,我们又不是强国大国,不过是个会点蛊术的小国罢了……”
“哎……都是辛辛苦苦过日子的,这算个什么事啊。”
林君怀一手搭在窗沿怔怔道:“这事怎么传得这么快,竟都在替景国说话……”
冷清的少年眉眼盈盈:“是王。”
一定是王派人这么做的,将这事闹大,算计好底层人民的共情心和诸子百家的良知,景国已然被众人心悦诚服的捧上了道德制高点,权衡利弊后南疆必不敢进攻。
林君怀忽而觉得胸间畅快,他真心实意的为这位年轻的景帝送上赞歌:“妙啊,这次一招不仅将南疆制服,还收获了大片垂怜。”
他的眼神清亮有光,脑中忽的忆起在土匪山上时,她恣意自信的说要再次扛起大景,那时他半信半疑,此刻却是信了。
等心中的澎湃褪去,他笑道:“你有一位了不起的哥哥。”
沈斯年莞尔:“我知道。”
并且一直引以为傲。
又见秉文
君临的人在四处行动。
以她、明赫、满川为首的三人在景国忙碌,蛮荒负责应对各种紧要任务,暗卫队去经商并且制造新兵器,沈斯年顺着秉文这条线在南疆调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井然有序。
南疆。
今日他起得早,并且被林君怀按在梳妆桌前打扮。
沈斯年盯着镜子里的自已,整个人都是懵的。
林君怀急切:“傻愣着做什么,描描眉涂涂日脂啊。”
看他一脸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林君怀就恨铁不成钢:“你真当小姐选侍卫光看身手啊,那还得看脸啊,到处都是小姐和侍卫不得不说的一百零八个恋爱故事,你不知道?”
沈斯年:“……以后你少看些话本”
林君怀无语:“是你太不谙世事了,只有脸勾人,才是能胜任的秘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