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惟起身拿过桌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人,隔了两秒才接通。
对方向杨则惟说了一声早晨。
杨则惟语气平淡,和刚刚招惹陶年,调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早晨,黄先生。”
陶年听到称呼,神情一下严肃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防止电话那头听到声音。
杨则惟见状觉得陶年可爱,嘴上冷淡地应声着,手上捏着陶年的耳垂。
杨则惟说了一句“我会准时出席”就挂了电话。
陶年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杨则惟把手机放到一边,抱住了陶年,低头吸一口他喜欢闻的味道:“黄龙邀请我出席下午和方文的会面。”
还不容陶年细想,他的手机也响了,是方文亲自打电话过来。
杨则惟没放开陶年,贴身为他接通电话放在他的耳边。
不出意外和黄龙那通电话目的一样,邀请陶年出席下午两方的见面。
陶年应下后挂了电话。
事发突然,当天才邀请他们两个出席,不知是说两方太警惕还是说对他们不信任。
没有时间让杨则惟继续胡闹,陶年推开杨则惟,后者不满地咬了一下陶年的耳垂才放开。
陶年掀开被子下地,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直,又重新跌坐在床上。
大腿根还有几处被咬的牙印和吮吸的红痕,陶年再次想起那条领带,是杨则惟的,是他亲手解下。
杨则惟拿着件睡袍走过来,将陶年包裹住,抱起来朝浴室走去:“抱歉。”
像昨晚一样,陶年没听出丝毫歉意,杨则惟没有预知的能力,他并不知道今天会有突发事件。
洗漱完后,杨则惟叫人送了两套正装过来。
杨则惟全程为陶年服务,为他穿衣,穿袜子,系皮带,陶年身上的痕迹被亲手制造者遮盖起来。
昨晚在床上哭泣,刘海被汗水浸湿的陶年,今天摇身一变,穿上贴身正装,变成不苟言笑的谈判官。
杨则惟为陶年系领带,随后将自己的领带递给他。
陶年看到熟悉的颜色,眉头一跳。
杨则惟说:“不是昨晚那条,我不舍得戴出去。”
陶年抿着嘴垂眸帮杨则惟系上领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手上一顿,半秒后才打上结。
杨则惟没有被那通电话打扰到心情,出门时和陶年接了个吻:“下午见。”
陶年很显然不理解杨则惟的心情,不过还是回:“下午见。”
两人分头行动,陶年需要叫梁振文将他的车开回陶氏,他从陶氏出发到见面地点。
杨则惟让人送陶年回公司,依然是他没见过的车,司机还是老熟人,不多话,警惕性很强,留意车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