虺圆满站着,腰微弓,拨开衣服下摆,两手抓住司马佳的头发,感觉着他卖力的前后动作,不由得要再施力,将他按得更深些,恨不得按进自己的身体里。
司马佳或许是感到了些许不适,松开了虺圆满,看到眼前的景色,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继而又抬头看着虺圆满,道:“我一个人,太孤独了,再给我一个孩子吧,我想再生一个孩子……”
说完,司马佳重新埋头,百般花样用尽,试图吸嘬出虺圆满的精华,然后像他最初误□液那样,怀上蛇子。虺圆满知道了他的意图,像是要刻意成全他一般,在一声极为飨足的赞叹之后,将龙精留在了司马佳的口中。
司马佳逼着自己硬是咽下,被呛得咳了几声,抬手抹去漏出嘴角的白色,抬眼道:“这样……就可以怀上了吧?”
虺圆满弯下膝盖,与他同跪,抓着司马佳的头发,与他两唇相接,深深一吻。这一吻中,司马佳感到什么清凉醇润的东西,由虺圆满的口中,渡到了自己的口中,不知怎么的,忽而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所谓的“精液”,与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同一种东西。
虺圆满吻完,两手捧住司马佳的脸,静静看着,良久,才吐出一句:“你瘦了。”
司马佳的眼泪夺眶而出,他终于听到了虺圆满的声音,是他的圆满,没错,不是什么龙王,不是什么神仙,而是圆满。
“圆满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司马佳委屈得要死,“我还以为,你成了龙,就不记得我了。”
虺圆满不答,只是攥住了司马佳的手,叹了一声,道:“你这次回去,就能怀上孩子,以后有个孩子陪你,不知你会不会好些。”
“希望他长大,不要再像清儿一样……”司马佳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虺圆满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清儿平安,别的我不能多说,只能说到这里。”
司马佳猛地一抖,道:“你现在是不是被许多规矩束缚着?所以不能多说?那,我刚才那样……会不会害了你?”
虺圆满的脸上依然忧郁,道:“那倒……没什么关系。”
“那……你还能跟我说什么?”司马佳满怀期待地看着虺圆满,“我很想你,我想和你说说话,说什么都好……”
虺圆满拧紧了眉头,过了半晌,才又惜字如金地说:“我怕说错话。”
司马佳忙道:“那不说话也行的,我只要看看你就行了。”
于是司马佳真的就这么看着,虺圆满也静静与他对视,两人手拉着手,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上最细微的触动,然后同时,与对方抱在一起,剥拉着衣服,躯体绞缠,发丝散乱。唇挨着肌肤,唇挨着唇。肌肤挨着肌肤,肌肤被舌所湿润。
“啊!”司马佳一年未经润泽,后庭干涩,忽经人事,不由地痛呼出声。感受到虺圆满因此而停了动作后,他忙唤道:“不,别停,再深点,我想你……”
虺圆满懂得他的意思,便又向上一挺,将他整个人都顶得动了动,尻部高耸,双腿分张,同时呼喊出声。虺圆满初时缓缓试探了几次,感觉到顺滑后,便挺身大动,两人叠在一处,喘声和叫声也交织在一起,用彼此最深知的姿势,用只有对方才能理解的最细微的动作,表达着狂热的思念。
“对……没变……”当司马佳看到了脱去龙王的衣装,最纯粹真实的虺圆满,才算是会心满意地笑了。他摸着虺圆满冰凉的肢体,感到内心十分地充实:“就是这样,是你,没变……”
一场迷乱过后,司马佳当下已无所求,只想搂着他的圆满,让这长夜永不过去,险些忘了正事。
“对了!”司马佳忽然弹坐起来,道,“雨!我忘了问了!你当了龙王,本该让我们风调雨顺才对,怎么却旱得出人命?”
虺圆满不答,只是拉了一把司马佳,将他重新搂进怀中。然而司马佳却想到了答案,或者说,答案早已在他脑内盘旋,只是一直没有落地。
“是因为……和沅村人捣毁了小龙洞蛇窝有关?”
☆、56
虺圆满面色凝重,没有说话,但等于承认了一切。司马佳不由悲从中来,点头凄声道:“果然……我没有做错,我把五百年功力还给你,让你成龙,没有做错。这一年来,我几乎每天都会后悔,后悔我做得太绝,也许不用这样做,也能留住你?现在看来,如若我当初不这么做,你一定会誓死寻仇,直至堕入魔道!只是没想到,你即使成了龙,也还是没有忘记,在用这种方法报复我们!只是,那些杀你族人的村民纵然有错,其余没有这罪愆的人又为何要受这个罪呢?咱们家的田也一样旱,连我也一样挨饿,难道你就忍心?还是说,你也怨恨我?恨我放你走?”
司马佳说得情切,虺圆满却无所回应,只是用悲哀的眼神看着司马佳,欲言又止,道:“天快亮了,你睡一会儿吧。”
司马佳自然不愿意,但虺圆满以一手盖住了司马佳的眼睛,浓浓的困意便覆盖上来,司马佳极力抗争,但毫无用处,很快便失去了实感,陷入迷蒙之中。
司马佳醒来时,已经是清晨,阳光从窗格子中透进来,鸟鸣在他耳边回荡。司马佳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裳穿得齐齐整整,若不是印象十分清晰,简直要怀疑昨夜的一切不过是春梦一场。但当他站起,走到供桌前,发现盛酒的碗已空了时,又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
司马佳下山后,竟下了一场大雨,这雨持续了很久,把干涸的溪水都重新填满了。村民们以为祈雨起了效,都拿出家里最后的一点东西来,登门拜谢司马公子,想让司马佳再去几次。但司马佳一一回绝了,在家闭门不出,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