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期待的钟爱唯浑然未觉,听到电话中的某人说已经看到她了,表情变得雀跃。
红色小车携着雷霆之威,有种势将她压到轮下的魄力。
车内的方晓茉眼底也染上血红,可是距离五百米的时候,却猛地扭转方向盘,艳红的小车发出一声低哑的嚣叫,迅速拐进一侧的岔道。
“老公!”钟爱唯同时欢叫着跑向一辆黑色宾利,全身心投入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
卓彦非快步下车,接过她手中的购物袋,笑着在她脸颊上浅啄一口,然后捞起她,将战利品放入后备箱,一起坐上车。
钟爱唯开心地倚在他怀中,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都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岔路口,有个阴鸷的女人,睁着血红的双眼,妒恨地盯着他们。
她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紧紧蜷起,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她整个人也因为负荷不了某种激烈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和不远处弥漫着浓情蜜意,美好得如同天堂般相比,这里则象是充满仇恨和毁灭的地狱,而被妒火熊熊燃烧的某女,看去很丑陋、很狰狞……
“夫人,今天回我那去好不好?”车开出不久,卓彦非侧头问取身旁某人的意见。
钟爱唯想都不想地否认:“不好!”单独和这只狼在一起,不又被吃了才怪。
卓彦非伸过一只手握住她:“夫人,一天不见为夫了,你难道不想和我独处吗?”
“不想!”任他握住自己,钟爱唯很坚决地否定。
“你确定?”
“你想做什么?”她警惕地瞪着他。
卓彦非嘴角挑起迷人的微笑,睨她一眼:“孤男寡女,你想为夫做什么?我可不象某人那么小气,什么都不让人参观……”
“无赖!”钟爱唯白了他一眼,想了想,无奈地翻出齐思瑶的号码,让她今晚不用等自己。
银湾别墅。
将车泊进车库,卓彦非将后备箱里的战利品拿出来,将两只手才能轻松掌握的购物袋全部揽在一只手中,腾出一只手捞起她。
“老公,给我拿几个吧。”
“不用,这种体力活当然是交给为夫来做,你保存体力做其他事。”
“讨厌!”
钟爱唯又闹了个大红脸,她就不明白了,男人对某方面的需求怎么那么大,其实,这道理就好象固若金汤的堤坝,一旦开了个小口,就一泻千里,欲罢不能了。
当然,只有发自内心的欢愉,才更让人迷恋。
两人走进别墅,钟爱唯忙不迭地从地上的购物袋里翻出给他买的东西,叫道:“老公,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卓彦非很高兴地凑过来。
钟爱唯拆开包装,拎出衬衫在他颀长的身板上比了一下,小声嘟哝着:“似乎大了耶。”
“笨丫头,衣服哪能这样试!”卓彦非浅笑着叩了叩她的小脑门,脱下外套甩到一旁的沙发上,然后手指翻飞,解开胸口的钮扣。
看着他密实诱惑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钟爱唯咽下口水,艰难地把头扭到一边。
虽然两人之间早已是坦诚相见,但每次这样面对,她还是有些羞涩。
卓彦非眼底的笑意更浓,将身上的衬衫也脱下来扔到沙发上,光身上身,吸引地问道:“夫人,不帮为夫穿上吗?”
“哦!”钟爱唯如梦初醒地举起手中的衬衫,也不敢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胡乱往他身上套,心想早知道会这样,真不该给他买什么衬衫的,买条手帕多好,直接往手里一塞就行了。
“呀!”指腹不知碰到他的哪个部位,卓彦非低哑地哼了一声,捉住她的小手叹道:“夫人,你要是再这样心不在焉,为夫可要罚你了。”
“穿好了!”她赶紧抽出手,将最后一只袖子套进对方胳膊,退后一步欣赏:“哈……挺合身呢,想不到我的眼光这么好!”
“夫人的眼光当然是最好的,不然怎么会看上为夫呢?”卓彦非微笑着自夸了一句,看对方没有再上前帮忙的意图,只得自力更生扣上钮扣。
“站着别动,让我看看!”钟爱唯叉着腰,退后几步上下打量着他,眼底一片欣赏,严谨内敛的黑色被他演绎出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典雅尊贵,仿佛茫茫夜空中的一抹月光,无限璀璨,美到极致。
“夫人喜欢我穿黑色吗?”
“不是!”她只顾赞叹去了,一不留神说出内心的真实动机:“我觉得你穿白色太帅了,黑色比较不显眼,所以……”突然愣住:“卓彦非,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长得那么好看吗?”
某卓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夫人,为夫长得再可口,不都是你的福利吗?”
“总之不许你出去勾引别的女人!”钟爱唯蛮横地叉着腰说道:“就算多看一眼也不可以,要永远觉得自己老婆是最好最漂亮的,就算是真的有更好的站在面前,也要第一时间扭开头,装作没有瞧见,有美女搭讪,要主动及时地告诉她们,你已是名草有主,不许骗我,欺负我,更不准有一天离开我,除了你妈之外,心里只许有我……”
“遵命,老婆大人!”卓彦非倏地一下挺直腰杆,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好笑地上前揽住她说:“不过,你的最后一条我可能做不到。”
钟爱唯瞪起眼——最后一条是,心里只许有她,做不到的意思是?
“呵……”卓彦非笑得暧昧:“夫人,你说这一条万一被咱们将来的孩子知道,他会怨你还是怨我呢?”
钟爱唯会过意来,愤愤地在他伸过来的毛手上拍了一下:“卓彦非,你这只腹黑的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