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散开了些白雾。
他的唇边泛开苦涩,“我放手了那么多东西,想得到的就这么一个,都不配吗?”
“你的病情……”池礼只说到这,没有再说下去了。
顾清延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问道:“池礼,怎么才能得到一个女孩子?”
池礼沉默了很久,才告诉他,“学会低头。”
顾清延就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即便是最狼狈的时候,他也未曾低过头。
会为了房间那个女孩低头吗?
池礼也不确定。
两人的对话就到这里结束了,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顾清延手上的香烟燃尽。
“池礼,你回去吧。”
似是知道池礼会问什么,顾清延接着说了一句,“我死不了。”
池礼作为帝都出名的心理医生,每天排号的患者数不胜数,把时间浪费在他这里属实不太值当。
顾清延又迈进了主卧。
听到门口的声响,许昭昭戒备的目光立马看着他。
他视而不见,走到床边坐下,“别害怕,不会再铐你了。”
“放我走。”
许昭昭的语气淡淡的,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顾清延不答,将左手伸了出去,“右手给我。”
许昭昭没有拒绝的余地,沉默地将右手递给他。
忽地,手指上传来一丝冰冷,许昭昭下意识地便要把自己的手缩回来——她以为顾清延要铐住她的右手。
手上的力道一松,许昭昭看见了自己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戒,微愣。
目光往顾清延的左手看去,他的无名指上也戴着戒指,看起来和她手上的是对戒。
上一秒给她戴脚铐,下一秒给她戴钻戒。
真是打人一巴掌给颗糖。
“什么意思?”许昭昭问。
“我们是夫妻。”
有结婚证、盖过钢印的。
顾清延目光灼灼,“虽然只是契约的,但在契约生效期,请保持对婚姻的忠诚。”
许昭昭似是看透他了——不爱也要占有呗。
男人不都这样吗?
“我知道,我会的。”
许昭昭本来也没兴趣玩婚内出轨那一套。
毕竟自己刚来这个世界,还有需要顾清延的地方,她还没头铁到都要和顾清延对着干。
他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据。
顾清延长臂一伸,将许昭昭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顾清延知道她在害怕,但许昭昭没有推开他。
他将头抵在许昭昭的肩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阖上眼,露出几分倦色。
“一定要拍这个照片吗?”
许昭昭没有回答他,懒得回答了已经。
他似乎也没有等许昭昭回答的意思,接着说道:“那你和我拍好不好?”
沉默了一会,又补充道:“我比他们身材好。”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