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年,年若薇正带着西洋的老花镜在费劲的看邸报。
弘历这混蛋!终于还是对四爷的新政下手了,废除了四爷定下的贱籍从良新政,谕令四代清白,方可从贱籍脱籍为良籍。
“夫人,万岁爷又来了。”恩普猫着腰提心吊胆的说道。
“你让他滚!!”年若薇气的将手边的拐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薇儿!你在做甚!”胤禛拿着锅铲和锅盖,忧心忡忡的冲出了小厨房。
“没呢,爷我饿了,猪蹄膀软烂了吗?”
“再一会儿就好了。”胤禛见年氏无碍,于是转身又入了厨房忙碌午膳。
坐在水井边正在洗青菜的胤禔,看到四弟没出息三餐都端着锅铲,做饭给女人吃,忍不住嘲笑了一句:妻奴。
“胤禔!我这天青色的短褂怎么串色了,我都说过几回了,你不准把浅色的衣衫和深色衣衫混着洗!你赔我衣衫!”
“诶诶诶,夫人息怒,为夫再不敢了~”
一旁伺候大爷的奴才捂着嘴憋笑,爷还腆着脸笑话四爷是妻奴呢,也不知是谁,日日和四爷兄弟二人组队在水井边热火朝天的洗夫人们的衣衫。
“大哥,青菜可清洗干净?你再拍些蒜泥!”
“诶诶诶,马上马上,我再洗一遍就成了,蒜泥是吧?我这就掰蒜瓣去!”
“四弟你今儿那炒鸡杂记得多加点辣,你哥爱吃辣!”
“可。”
胤禔翻了个白眼,四弟都沦落到给女人洗肚兜煮饭的地步了,可说话的语气仍是言简意赅的拿乔,他最看不惯了。
这日午后,胤禛与陈文宴二人坐在湖边树荫下钓鱼。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不断传来。
“皇上龙体抱恙许久。”陈文宴端起茶盏递给情敌。
“朕早些驾崩不正合你意?”胤禛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陈文宴,朕可能要走在她前头,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皇上,您认为她会独活?”陈文宴哽咽道。
就在此时,平静的湖面忽然传来突兀的噗通声。
“你们在做甚呢?瞧瞧我用石头砸的鱼都比你们多!”
年若薇来到树荫下,取来抄网,将方才被她砸晕的鳜鱼捞起来。
“钓鱼耐修身养性之事,不能急躁。”胤禛含笑伸手,将落在年氏发髻上的细柳叶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