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言没接:“我不吃。”
“我知道。”姜黎可怜巴巴地举起手里的糖,“我没力气了,傅知言,帮我剥。”
“好。”
也许是看她样子可怜,傅知言低头剥掉糖纸,然后将晶莹剔透的糖躺在姜黎掌心。
姜黎把糖果放嘴里,刚才的疲软很快被口中的清甜冲淡。
休息过后,姜黎很快恢复活力。
她买了杯奶茶,捧在手里,另一只手随意指向一栋建筑——
“傅知言,我们去鬼屋吧!”
她要复刻上次怕鬼的成效!
这次要躲进傅知言怀里!
吃他豆腐!
怜爱
姜黎满脸期待地看着傅知言,却被他一口回绝:“不去。”
“为什么?”姜黎不满意他的态度。
不去鬼屋她怎么吃傅知言的豆腐啊!
好几天没摸腹肌了,想念那种手感……
她沉下脸,朝傅知言投去幽怨的目光:“为什么不去?可好玩了。”
“……”
被她直勾勾盯着,傅知言有点不太自在地眨了眨眼,“你不是害怕吗?”
那天看了鬼片,抱他抱得那么紧,连梦里都在呢喃。
如果去了鬼屋,会做噩梦吧。
姜黎却好了伤疤忘了疼,笑嘻嘻说:“虽然害怕,但这不是有你嘛。”
语气里全是理所应当。
傅知言呼吸一顿,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这句话。
血液似乎源源不断往心口的位置涌去,使心脏被轻盈的温暖包裹着。
但这样的体验并不算陌生。
傅知言后知后觉地发现,似乎从遇到姜黎之后,就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贪恋的感觉。
见他表情松动,姜黎趁机拽着傅知言的手臂就往鬼屋里钻。
她这么执着,傅知言也就随她去了。
反正如果有“鬼”出现,他也会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但傅知言没想到,鬼屋的难熬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倒不是里面的装置多吓人,主要的煎熬来自别的地方。
自从进了鬼屋,姜黎的精神就高度紧张,走路都只敢扯着他的袖子慢慢挪着步子。
好几次,两人的手碰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周围各种奇怪的装置发出桀桀怪笑,零零散散的游客各种尖叫,傅知言的脑子里却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
她为什么不牵我的手?
明明刚才在过山车上握得那么紧。
下了车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