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为了她好。”
林妙音说着心中默念治疗破伤风的药物,很快掌心里便出现了几个药片。
她递给孙婆子,“丁香所患之症为破伤风,也叫七日风,这是治疗此病的药,温水吞服,一日三次,连吃三日,即可见效。”
孙婆子非但没接,还直接打落了她手中的药,“香儿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还想对她下毒!”
“我不吃。”丁香也一脸警惕地看向她。
林妙音看着地上的药片有些心疼。
医疗系统内的药物并非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用一点少一点,怎能浪费!
眼前的母女对她防备太强,她得想个办法。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模样与丁香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大叔带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走了进来。
“老头子,你可回来了。”孙婆子立即迎过去。
“香儿怎样了?”刘管事关切问。
此时,丁香说话都有些困难,“爹,我疼……”
“张大夫,这孩子一直喊疼,您快瞧瞧。”刘管事忙将大夫请到榻前。
老爷子一边把脉,一边看向紧闭的门窗和密不透风的窗帘,眉头皱得老高,“谁让你们关门关窗的,密不透风对风疾之症有害无利,真是愚昧无知。”
“香儿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风疾之症?”孙婆子一下懵了。
“怎么,你不相信老夫的诊断?”
“不不不,您的医术我们自然是信的。我家老婆子什么都不懂,张大夫别生气。”
刘管事说了一通好话,老爷子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风疾之症听着可怕,但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心。我开几幅药,吃上两天就好了。但她脸上的伤,肯定要留疤了。”
他正准备写药方,身后传来一声轻嗤。
“哪来的庸医,这明明是七日风,却说是风疾之症。”林妙音朝榻上看了眼,“肢体麻木、口眼歪斜、言语不利,这才是风症。而这些症状,她都没有,显然不是。”
刘管事下意识看了过去。
刚才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那抹红衣,只是他忧心丁香,这才没顾上。
他还未开口,一旁的老爷子先恼怒起来,“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质疑老夫的诊断?”
他行医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庸医!
“这么简单的病症都能弄错,不是庸医是什么?”林妙音冷笑。
她擅长的是外科,在中医方面是外行,即便如此,中风和破伤风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如果饭饭在,对于这种误人性命的庸医,只怕早就撵出去了。
老爷子彻底动了火,“七日风是幼儿才会患的病,她都如此年岁了又岂会得这种病?老夫行医五十载,还从未有人质疑我的医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妄议老夫的诊断,简直欺人太甚!”
“这病不看也罢!”他越说越气,最后狠狠甩起衣袖,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