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两颊气鼓。鼓的,“师父,你为何要拦着我?”
“鞭笞王妃是王爷的意思?”
风铭哼了一声,将头扭去一旁,“侧妃又吐血了,王爷正守着,没工夫收拾她。不过,要是王爷来了,就不是简单抽两鞭子了。”
“糊涂!”麦冬沉着一张脸,劈手夺下了他手中的鞭子,“你是什么身份,没有王爷的命令,怎敢对王妃动手?”
“王妃?她也配!在我心里,宁王府的女主人,只有宋侧妃一个!”
听着二人的对话,林妙音察觉出不对来。
不是丁香“中毒”一事么,怎么又跟宋清韵扯上了关系?
还是说这个小白莲又使出了别的把戏?
正狐疑着,一道冷风从面前掠过,她的脖子就被人狠狠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北宫攸那张冷鸷的脸。
“交出解药,本王饶你不死!”
“你有病吧!我都说了没给丁香下毒!”她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她越是挣扎,男人掐着她脖子的大手就越紧,“你逼韵儿喝下妾室茶还不够,还要她的性命,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侧妃才刚进门你就给她喂下绝育药,你好狠的心!”风铭为宋清韵不平。
林妙音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宋清韵诬陷自己给她下毒,还是绝育药,这个小碧池倒是舍得对自己下狠手!
趁着北宫攸松懈的空,她一把将人甩开,“你说我给宋清韵下毒,你有证据么?你别忘了,给她倒妾室茶的那位嬷嬷是她的人,你凭什么觉得她会配合我给宋清韵下毒?”
她的声音里难掩嘲讽,“皇上真是没有生半个脑子在你身上。”
“你胆敢对王爷出言不敬!”风铭护主心切,下意识摸向腰间,但他的鞭子早已被麦冬收了起来。
北宫攸铁青了一张脸,刚要说些什么,外面传来了麦冬低沉的声音,“王爷,后厨的刘管事夫妇求见您,人在松竹院。”
“本王知道了。”北宫攸应了一声。
看着嘴角含讥带讽的林妙音,他的眼底闪过杀意,“你若是交出解药,本王还可以从轻处置,若是韵儿真有个三长两短,就是皇后也护不住你!”
“我们不妨打个赌。”林妙音幽幽出声,“就赌宋清韵会不会有事。”
她记得宋清韵自幼体弱,久病成医。
从昨晚她送来的那碗药来看,即便她不会给人看病,也是通药理的。
那么她给自己下毒又怎会不留后手?
看着北宫攸紧拢的眉头,她冷笑,“怎么,王爷是不敢赌,还是心虚不想毒?”
“本王给你一晚的时间!”
“我也给你一晚的时间,只有我能救丁香。”林妙音说得狂妄又笃定。
北宫攸脚步一顿,随即快速撩步离开了。
刚到松竹院,刘管事夫妇便对他跪了下来,“王爷,老奴老两口就丁香这一个孩子,求您救救她吧。”
“王太医怎么说?”
“王太医说丁香的确是患了七日风,只是太晚了,他救不了,让我们另寻高明,王爷您看能不能请张妙春张院首……”
“住口!”孙婆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管事厉声打断了。
张院首向来只负责皇上的龙体,就连盛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请不动,更别说他们的身份了。
再说了,皇上一向不喜他们家王爷,又怎会应允?
这件事王爷根本就没法开口。
她明明知道知道王爷的难处,还提起张院首。
这是挟恩以报,强人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