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风铭也知道,王爷为何单单瞒着妾身?”
宋清韵眼底氤氲了些水雾,“是不是妾身不如姐姐医术好,只会给王爷添乱,让王爷嫌弃了。”
“韵儿怎会这样想,本王只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
“真的是这样吗?”宋清韵难掩失望地看向他,眼睫轻颤着,晶莹从眼角滑落。
她微微耸动着肩膀,转了身,决绝地回了青竹院。
“韵儿……”北宫攸下意识伸手。
“王爷,侧妃娘娘听说您被下了狱,担心的一晚上都没有睡,昨天一大早便回了宋家。上次回门一事,侧妃娘娘已经成了宋家的笑话,她也知道宋大人不喜她,可她不忍王爷受苦,还是去求宋大人想办法。为了您,她把所有能做的事都做了,您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紫竹心疼宋清韵,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控诉。
说完,她急忙朝那抹素白的身影追了过去,“侧妃娘娘,您等等奴婢……”
看着主仆二人的身影在回廊消失,北宫攸微微愣神。
风铭忙道:“王爷,侧妃似乎误会了什么,不如让卑职过去解释清楚?”
“不必。”北宫攸深吸一口气,抬脚回了松竹院。
风铭担心,“王爷,这……”
“你随本王过来,本王有事交代你。”
北宫攸来到书房,将虎符交给风铭,“一会你入宫一趟,将虎符呈上去。”
当年他收复北狄后,便打算将虎符交上去。
但中间又有些零零散散的战事,父皇便将虎符放在了他这里。
直到去年,才彻底息战。
今年初,父皇也有意收回虎符,结果北狄边境那里又不太平,便搁置了。
如今,他因病赋闲,没必要再保管兵符了。
风铭离开后,他靠在软椅上,微闭了双目,近来是一日比一日困乏了。
刚躺下,那张凄然的脸颊便浮现在眼前。
他心底突然有些烦躁。
……
林妙音带着玉竹回韶华院。
一路上玉竹都在为她愤愤不平,“王妃冒着危险把王爷从大理救出来不说,还费心费力地给他看病,结果一回来,他就转身投入了宋侧妃的怀抱。”
“行了,我都没放在心上,你也别揪着不放了。”
“可王爷这样实在太不尊重王妃了……”
“你就当我们已经和离了,他现在只是我的病人。”林妙音懒洋洋道。
玉竹一时语塞。
她怎么感觉王妃对王爷的病更有兴趣呢?
二人走到一半,远远就见孙婆子立在伙房前,翘首以待,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玉竹看到这一幕,以为她又是来找事的,下意识拧了眉,“真是没完了,真当王妃是泥捏的是吧!王妃先回去,奴婢去将人打发了。”
谁知她刚上前走了两步,不远处的孙婆子便朝她们跪了下来。
玉竹愣住了。
什么情况?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王妃救了我家老头子,奴婢就是当牛做马也难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孙婆子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神情真切,感激涕零。
“王妃,小心有诈。”玉竹并不相信短短两天时间,孙婆子就彻底变了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