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区区三楼,能奈我何。”
真搞笑,更高的楼她都跳过,三楼算什么。林秋不屑,撒手就跳了下去。
然后绊在一只破碗上崴了脚:“哎呦我*,谁特么这么缺德高空抛物啊!”
别以为她没看见,刚刚在她跳下来的前一秒,二楼的窗户忽然打开扔出几只破碗,正好砸在她落地的地方。
大概是听到了她的叫喊,二楼窗户紧闭,仿佛从来没开过一样。
林秋悲催地流下两行面条泪,然后立刻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身。
笑话,楼上还有人看着呢,怎么能把份丢在这!
她仰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脸担忧的江兆年。
林秋隔空点了点他:“别跟上来啊,跟上来我……”她没再说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兆年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竟然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一个抛妻弃子的油腻死渣男形象在林秋心里油然而生。
林秋颇有些惶然转过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背着江兆年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他有什么毛病?
雅间里的江兆年目送着林秋逐渐变小消失的背影,依依不舍地咬了咬嘴唇。
林秋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他沮丧地把自己扔在摇椅上。
“又是这样,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好不容易找到你的……”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地对着虚空说话:“就算是忘了我也不能忘得这么彻底吧,她还说我说话奇怪,难道不是她说喜欢我这样说话的吗!”
“你说的话,她看着根本没听进去。”虚空中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听起来很是冷酷无情。
“臭林秋,烦死了,再也不和你好了!亏我还为了选一身讨你喜欢的皮囊跟哥哥吵了一架,再对你好我就是狗!”江兆年愤愤然对着空气挥了一拳。
男声转了个漫不经心的腔调,像是从长时间的工作中堪堪挤出一些时间安慰,懒洋洋地,还带了一丝倦意。
“她的记忆有问题,但我看你也需要辅修一下说话的艺术,以便能听懂别人说话。”对方下嘴完全不留情面,“我录了像,你回来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活像个傻子。”
江兆年仰天狼嚎:“啊啊啊啊哥,我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扎我心啊——”
“我早就提醒过你,别对她的记忆抱有太多幻想,那个术……这三份我批好了,可以准备接下来的会议……行了,你也别总闲着乱跑,回来帮我个忙……好,我现在过去,”对方似乎很忙,“有事,再联系。”
空气里仿佛一丝风流过,那个声音随着细微的风声消失殆尽。
“不是哎,哥你别走啊……”江兆年直起身子挽留。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对方走得很决绝。
“又剩我一个了……”
江兆年难过地在桌上找了块干净的餐巾,抖了抖拿来盖在自己脸上,然后在摇椅上躺平,假装自己暂时伤心过度驾鹤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