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被父亲手段强硬地带回的家中,关了起来。
“你这是非法囚禁!我要报警!”她愤怒地瞪着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如今显得可怕又可憎。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应该知道,在这个时候哭闹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钟博尧冷漠地看着她,那双漠然的眸子深深刺痛了赵曦的内心。
她忽然安静下来,用那双因为疲惫和焦虑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深深的看了看眼前这个变得无法理喻的男人,那是她曾经的爱人。
“那你到底想怎样呢。”她叹了口气,“我实在理解不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们两个已经彻底结束了,从你决定出轨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已经变得无法挽回了。现在你帮我绑到这儿来又有什么意义呢?报复吗?”
“还是……你就这么确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她心有疑虑,“我都不敢打这个保票。”
话音刚落,她清晰地看着钟博尧额头上青筋明显的跳了跳。
他深吸了一口气,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有建设意义的话。
“别做一些没有意义的挣扎了,你就在这儿乖乖养胎,钟家不会亏待你和孩子的,落地后我另有报酬。”他淡淡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冷静地简直像是在做一笔再平常不过的交易。
赵曦的眼睛缓缓瞪大,直到睚眦欲裂:“报酬!??你疯了!”她下意识地往沙发深处缩了缩,两只手臂严密地护在自己身前。
钟博尧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并不是在看一个活人。
“你就在这儿安心住着,有什么问题找张管家,他会帮你解决的。”他目光向侧边移了移,张管家会意,立刻走上前来。
“赵小姐您好,”张管家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向她鞠了一躬,“我是张管家,您有什么事尽情地吩咐我就好,不用客气,我会尽我所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地满足您的需要。”
“你绝对是疯了!”赵曦大脑的血管像这样的要裂开似的,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头皮发麻,全身一阵阵地冒着凉气,“你什么意思?你要把我一个人困在这儿!”她猛地俯身向前冲去,一把抓住钟博尧价格昂贵的西装袖口,指节发白。
钟博尧嫌恶又用力地一把把自己的袖口从赵曦手里抢了回来,力道之大,甚至带着她的身体摔了个趔趄。
他优雅地抚弄着自己发皱的西装袖口:“赵小姐,合作愉快,以及……”他拾起自己搭在脚边的拐杖,“后会无期。”
他他轻轻的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他斑斓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波澜,他有心要用她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请求。
当然,他毫无心理压力地走了,留下赵曦多少个月被囚禁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身子日益沉重。
自打赵曦知道自己怀孕后,前几个月完全没有的孕反,在某一个她独自抚着肚子思虑深重的夜里,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很多味道闻了后十分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肚子像是个急速膨胀的气球,很快就看不到了脚尖。令人闻风丧胆的妊娠纹,深夜里辗转反侧时腰的酸痛都让她无法好好休息。即使钟家的佣人每天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时日一长,与她那日益膨胀的肚子相比,她的四肢明显的快速的瘦削下去,眼下也出现了浓浓的淤青。
你以为她精神不振是因为日复一日地对着庄园的大门口枯坐着,实则不然。
她每天都在不停思考这考虑着如何能逃出这个令人深感羞辱的鸟笼,如此投入,以至于寝食难安。
她曾经把床单撕扯成布条,再结成一条长长的绳子,从窗台上把自己掉下去,以避开钟家佣人的耳目,在深夜里潜逃,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楼下巡视自己地盘的看门狗撵了上去,狼狈地扑在侧门门口;
假装失火,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她曾经用生日蜡烛把一楼的仓库点着,满意地看着张管家惊惶地张罗着佣人们去救火,然后自信地向车库跑去。笑话,钟博尧用于囚禁她的这座庄园之大,大到她就是把腿跑断了也跑不出去。正当她自信地以为一切都正在按照她计划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她拉开车门。钟博尧就坐在车里,面色阴沉。
“你要去哪。”
不知道他刚刚在哪儿,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嗅到了他身上残留着的淡淡的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
“真是见鬼了!”
眼看着他长腿迈出就要下车,赵曦眼疾手快地把车门用力合上,刚巧夹住他迈出车门的两条腿。
“拜拜了您嘞!”她招呼也不打一个,托着肚子向着反方向就撒丫子开跑。
身后,远远地传来钟博尧的痛呼声。
“赵曦,你这是在磨灭我最后的一点耐心。”
好吧,尽管她拼了老命的逃跑藏匿,但还是不幸被张管家抓住。
惩罚就是穿了一个月的精神病束身衣(孕妇版)。